顧祁年聞言,面色陡然變得嚴肅。
“你爺爺病情怎么了?”
葉甜搖搖頭,“沒事,是虛驚一場,聽護士說可能是哪個新來的小護士還不太會看儀器,所以搞錯了。”
雖說這個理由有些古怪,可她并沒有多想,只要爺爺沒事,她就放心了。
顧祁年眸底閃過一抹思量,隔了片刻,才淡聲開口。
“我沒有生氣。”
聽他這樣說,葉甜又盯著他的臉仔細看了看,見他確實沒有不愉悅的神情,便放了心。
“不過爸媽好像誤會了……”
她猶豫了下,又提起晚上的事,不由有些頭疼。
然而顧祁年卻絲毫不在意,聲線清冷的說道,“他們的話,不用放在心上。”
說完,他脫掉外衣,轉而去解襯衫上的扣子。
察覺到葉甜還看著自己,他眉梢微挑,眼里多了一分戲謔。
“怎么,你想看?”
看?看什么?
葉甜一愣,瞬間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臉頰驀的就有些發熱,連忙移開眼。
狗男人還會耍流氓了啊。
她不由在心底腹誹一句,旋即掩著唇打了個哈欠,重新鉆回被窩里。
“睡了睡了,我困得都睜不開眼了。”
說完,她背過身去,干脆埋進被子里閉眼睡覺。
顧祁年見狀,不由覺得有些好笑,轉身朝浴室走去。
就在他踏入浴室前,薄唇輕啟,一句隨意的話輕飄飄的響了起來。
“頭埋進被子里,小心缺氧而死。”
葉甜:“……”
聽到關門聲,她從被窩里鉆出腦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誰睡覺會把自己悶死?
狗男人,話就不能說的好聽一點么?
她心里罵了兩遍狗男人,可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起來。
等到顧祁年擦著頭發從浴室里出來時,葉甜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顧祁年伸手,將被子從她的鼻子處往下拉了拉,露出她紅潤的唇瓣。
與此同時,葉甜似乎是做夢夢到了什么好吃的,飽滿的唇微微動了動,在暖黃色的床頭燈下顯出迷人的光澤甚至還帶著一層薄薄的水光。
顧祁年看在眼里,心底驀的一動,不知為何,竟突然有一種一親芳澤的沖動。
他察覺到自己的這個念頭,連忙收回手,快速移開視線,不再看她,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下。
他定了定心神,一邊擦頭發,一邊回想起葉甜說過的話,深邃的眼底泛起絲絲波瀾。
隔了片刻,他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人,起身去了陽臺。
冬日凜冽的寒風吹來,他只著了一件厚家居服,渾身禁不住泛起絲絲涼意。
不過他并沒有在意,而是拿起手機打給韓城。
“今天下午有個護士給葉甜打過電話,說是葉甜的爺爺病情有變,生死垂危,你去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韓城正迷迷糊糊的要睡著,被這一個電話吵醒也不敢抱怨,立即老老實實的應下,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