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甜沉沉的“嗯”了一聲,但是依然沒有抬眸。
顧祁年心下微動,以為她哭了,伸手去碰她的下顎,沒想到將人的臉抬起來卻是一張燦爛的笑臉。
顧祁年,“……”
“你看這是什么?!”葉甜變模式一般從酒杯后面摸出一張紙條,邀功的晃了晃。
顧祁年只掃了一眼便猜到了答案,說:“尚優優給你的。”
“沒錯,走,看看優優那丫頭都寫了些什么。”葉甜連忙將手中的香檳杯放下,把人拉到一旁的角落,背過身子確保沒人能看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才將紙條展開了來。
這紙條是剛才尚優優趁著遞香檳的時候塞到她手中的。
看來,那丫頭是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假裝不認識她。
想到尚優優目前可能所存的困境,葉甜的心中也跟著凝重了幾分。
紙條上只寫了短短的一行字,“開場舞,洗手間見。”
“這是約我偷偷碰面?”葉甜揚了揚眉,抹著下巴思考,“看樣子,孫明旭就是囚禁優優的那個人無疑了。可是孫明旭為什么要囚禁優優,而且還對外宣稱優優是他的未婚妻?”
顧祁年接過紙條,翻看兩面檢查了一番,確定紙條沒有問題才說:“不知道,不過在今天之前,外界的確沒有聽說孫明旭有未婚妻這一說法。”
葉甜皺眉,看來這些疑問她只有親自從尚優優那兒得到答案了。
“一會兒開場舞,老規矩,咱們分頭行動。”葉甜將紙條從顧祁年手中抽回,三下兩除二的撕成碎片進行證據毀滅,“我去洗手間等著優優,你在外面幫我們望風,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通知我們。”
“又分頭行動?”顧祁年失笑搖頭,抬手捏了捏她的臉,“也就只有你敢這樣使喚我。”
他在來今天的宴會之前,便已經讓韓城對這艘游輪進行了徹底的調查,確保上面沒有任何的危險因素存在。
否則,他是斷然不會讓葉甜多次一個人進行行動。
“怎么,你不樂意?”葉甜心中甜蜜,面上卻兇巴巴的拍掉他的手,揚眉質問。
顧祁年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不顧周圍打量的視線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響亮的親吻,然后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樂意,你要使喚我一輩子都可以。”
這一幕落到了不遠處看臺上的陸靖岳眼中,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任由濃烈的酒精灼燒著他的胃,這才勉強將他心臟處的刺痛給壓了下去。
“心痛了,難受了?”安曉雅捏著高腳水晶杯悠然從黑暗的角落里出現,嘲弄的看了眼陸靖岳方才望著的方向,“這就對了,將來還有更痛苦的事情等著你。”
“安曉雅,你要陰魂不散到什么時候。”陸靖岳捏著就被,手背上繃起一層青筋,“剛才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又找上門來!”
“陸靖岳,別給臉不要臉。”安曉雅靠在欄桿上,收了笑意,“我幾次對你拋出橄欖枝,是你自己不識趣。”
“真后悔剛才沒有將你痛苦的表情拍下來,讓你好好看看你在看到葉甜和顧祁年卿卿我我的時候是張什么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