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外郊的一處莊園中,一個窈窕的身影正輕手輕腳下著樓,深怕自己發出的動靜太過響亮驚擾了什么。
莊園裝修古典華美,本是一座藝術品般的宅子,卻因為陰暗的光線顯得有些陰沉。
那身影好不容易下到一樓,眼看著大門就在眼前,心中正要一喜,就聽“啪嗒”一聲脆響,漆黑的宅子瞬間被點亮,無數的光芒落下,將她照的清清楚楚。
麗安娜僵在原地,不滿冷汗的臉頰上沾著紅色的發,顯得臉色尤為蒼白。
她身上還穿著離開“遠洋號”那天的衣服,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細看之下會發現她的身子在微微的發著顫,像是在害怕著什么。
“麗安娜小姐,你要去哪里。”腳步聲由遠及近,一抹溫潤的身影出現在大門的方向,堵住了麗安娜離開的路。
看清來人,麗安娜的身子抖的更加厲害,手中拎著的鞋落在了地上,她雙手合十,祈求的跪下:“陸先生,求求你放我走吧,我知道錯了。”
“那件事,我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去,我可以向你發誓。”
她是真的后悔了,后悔一時沖動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麗安娜小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陸靖岳摘下鼻梁上的平光眼鏡,捏了捏僵硬的鼻梁,“我只是邀請你到我的莊園做客。”
“我知道!”麗安娜迫不及待的點頭,“這幾天我已經感受到了陸先生的熱情,我想回去參加比賽了。現在比賽剛剛過半,我回去的話還有機會。”
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這次的米蘭之旅,不僅錯事了拿下“雙杯”賽第一名的機會,甚至還可能丟掉自己的性命。
當初……她就不該聽信那個女人的話。
“你沒有機會了。”陸靖岳半垂著眸子,不急不慢的擦著眼鏡,語氣依然溫和,可莫名讓人生出一股冷意。
傭人端了熱茶上來,陸靖岳紳士的將麗安娜扶起來,又牽著她的手印她餐桌上坐下。
整個過程,他的動作都恰到好處的賞心悅目,若是放在平時麗安娜會十分享受,可此時她只覺得男人的每一個動作都暗藏著殺機。
“陸先生,你到底要怎么樣才愿意放我離開?”看著對面慢條斯理喝茶的男人,麗安娜顫抖著嗓音說,“你一直這樣囚禁著我,遲早會引起我家人的主意。”
“我的男朋友和家人,都會定期和我聯系,一旦他們發現聯系不上我……”
“你的男朋友在十天前已經有了新歡。”陸靖岳放下茶杯,淡淡的打斷她的話,“而你的家人,在收到了一張以你的名義寄出的支票后得知你接受到了一份保密度很高的工作,半年內都不能和你聯系。”
麗安娜震驚的瞪大眼睛,在確認陸靖岳不是在說假話嚇她之后,身上的力氣瞬間被抽空,她頹然的靠在椅背上不說話了。
“麗安娜小姐,我不是壞人。”陸靖岳見時間差不都了,才揚了揚眉繼續,“邀請你來,也只是想問問你,告訴你我的事情的那個女人,現在在什么地方。”
“她除了讓你接近我之外,還讓你做了什么。”
麗安娜身子一僵,妥協的冷笑一聲:“原來你早都知道了……不過已經晚了,陸先生。”
同一時間,市中心的酒店中,葉甜正像只小狗般討好的圍著顧祁年打轉。
“喝咖啡嗎?”
“或者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