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的悶哼聲響起,葉甜回神,臉色巨變:“陸總!”
“我沒事,你趕快躲開!”陸靖岳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右手,“我的人會保護你。”
那偷襲葉甜的人見自己一下沒有得逞,惱怒的再要沖上來,陸靖岳先他一步反應,反身將葉甜護在懷中,她再一次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只是這次受傷的是腿部。
葉甜仿佛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怔了一秒,氣的腦內發熱,撿了石頭就往那人的頭上砸去。
那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跌倒坐在了地上,而這時候陸靖岳的人也圍了過來,將其抓住了,林子里的局面受到了控制。
“葉甜,你沒事吧。”陸靖岳蒼白著臉淺淺一笑,靠著樹勉強的站著,“抱歉,我來晚了,你嚇壞了吧?”
“陸總……”葉甜覺得自己的喉嚨卡的發澀,她想說些什么,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只復雜的看著對方無力垂下的右手,和站姿有些奇怪的右腿。
“我從蘭尼先生那兒得知你被安曉雅邀請,有些擔心,所以想著來看看,沒想到這么巧。”陸靖岳輕聲的解釋著,“抱歉,我早前就知道了蘭尼的新婚妻子西雅就是安曉雅,卻沒有告訴你。”
葉甜啞然,原來如此。
“陸總,先去醫院吧。”她壓下心中復雜的情緒,“還有,能借你的手機用一用嗎?”
“如果你想聯系顧總的話。”陸靖岳看出她的想法,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現在可能不會接我的電話。總之,先離開這里再說。”
去醫院的路上,葉甜才知道顧祁年和陸靖岳之間打了一架。
“顧祁年來問我你的事情,我本想告訴他事情或許和蘭尼有關。”陸靖岳靠在病床上,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可他似乎因為我和蘭尼先生合作的事情有些意見,不太相信我的話。”
“無論如何,我總算還是趕上了,你沒事就好。”
“顧祁年不是沖動的人。”葉甜抿抿唇,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陸靖岳,“他反應這么大,或許是另有隱情。這件事,我會問清楚他,給陸總一個交代。”
陸靖岳點了點頭說沒關系,正好醫生拿著檢查結果回來,兩人便同時止住了話題。
“陸先生,你右手小臂骨折,腿部雖然沒有明顯的骨折,但是神經可能受到了損害,我們還需要給你做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確認情況。”
“這段時間,請你靜養,盡量不要下床走路。”
“如果非要下床,請坐輪椅。”
“這位是家屬吧?”醫生轉向葉甜,插著手淡淡的叮囑,“病人以后或許會殘,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會殘?
葉甜渾身血液凝固,冷的如墜冰窖,甚至都沒有心思去糾正醫生的誤會。
“什么意思?”陸靖岳的聲音響起,喚回了葉甜的注意力,“為什么會殘?我還需要做什么檢查,請立刻給我做。”
陸靖岳激動的要下床,腳剛觸及地面,整個人便無力的跌到。
“陸總!”葉甜心下大駭,趕緊將人扶住,“您別亂動……”
“回答我!”陸靖岳激動的推開葉甜,死死的盯著醫生,“我有知曉自己病情的權利!”
葉甜撞到一旁的柜子上,手更是被尖銳的柜角劃破了,她卻一點兒疼痛都感覺不到,看著完全沒了平時溫和優雅模樣的陸靖岳,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