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甜看著眼前抱著自己的人,一時分不清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你在發燒?”懷中的人身上燙的不正常,顧祁年皺眉,一把將她抱起放到沙發上,然后低頭用額頭輕碰她的額頭。
滾燙的熱度沿著眉心傳來,顯然溫度不低。
顧祁年在心中爆了句粗口扯過掉到地上的毯子為她蓋好,起身:“我去叫醫生,拿冰塊……”
葉甜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高燒下就連聽覺都變得十分的遲緩,她聽著顧祁年的聲音就像是隔著一層什么東西很不真切。
所以,當顧祁年起身的的時候,她便下意識的以為他又要走了。
“別走!”葉甜急切的拉住他的手,“不準走!”
得知顧祁年離家出走時的氣憤和委屈瞬間涌了上來,酸澀襲上鼻尖。
“怎么還哭了……”見她紅眼睛和鼻尖都紅了,顧祁年頓時拿她沒辦法了,只能重新蹲下,“我去廚房拿個冰塊兒而已,你現在需要冰敷。”
“不準。”葉甜什么都聽不清,只憑著直覺搖頭,掙扎著從沙發上起來,往他懷里撲,“顧祁年,你了不起了,都敢離家出走了。”
“我做了什么,你就要離家出走。”
“嗯?”
葉甜越說越委屈,眼淚嘩啦的往下流,沒一會兒就打濕了顧祁年胸前的襯衫。
“明明就是你錯了……”
“我只是想讓你向陸靖岳道個歉……”
“你總是這樣對我……以前也是這樣……”
聽到這里,顧祁年才知道她這是燒的太嚴重開始說胡話,無聲的嘆了口氣,垂首在她耳邊低聲的說了句什么,她才慢慢的止住了哭泣,也松開了死死揪住他袖子的手。
……
翌日,葉甜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床上。
盯著被陽光照耀的金燦燦的房頂,她輕輕的摸了摸右耳的地方,仿佛那兒還殘留著某人唇瓣的觸碰。
昨晚……顧祁年回來了?
發燒時的記憶太過模糊,除了隱約間看到顧祁年之外,她連自己是怎么上的床又如何退的燒都不記得了。
葉甜抿抿唇,掀開被子起床,開門出去。
整間套房都靜悄悄的,沙發上還垂著她昨天暈倒時披在身上的毯子,地上的電腦已經黑了屏。
環視了一圈兒,葉甜上一秒還有些雀躍的心下一毛又沉入了谷底。
看來昨晚是她燒糊涂了,居然會出現顧祁年回來的幻覺。
也是,那個男人哪會那么容易妥協,否則他們之前也不會整整錯過三年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將那些胡亂的想法甩出腦袋,她才轉身進了洗手間打算簡單洗漱一番后去醫院。
昨天她和陸靖岳約好了今天會再去探望她,同時她打算說服陸靖岳接受顧祁年介紹的專家的會診。
不管最后能不能治好,至少能多一份希望也是好事。
或許是昨晚的一場高燒將她前段時間積累的病都發了出來,今天她精神不錯,甚至在經過蛋糕店聞到奶油的味道時也沒有覺得惡心。
原本她打算聽取琳達的建議到醫院做個檢查,也因此而打消了想法,認為之前自己就是感冒涼到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