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金,也就意味著無從查起。
那男人挑釁的沖顧祁年笑了笑,說:“怎么,這年頭有錢也有問題嗎?”
“老實點兒!”站在他身后的韓城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否則,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記憶,身子哆嗦了下,臉色也有些白,不過語氣卻規矩了許多:“先生,我真的不記得之前和你打過交道。”
“要債還是尋仇,你給個準話吧。”
“光是將我綁在這里算個什么意思?總不會,你是想拿我還錢?”
“那你恐怕是要失望了,因為我家里人早就死光了,沒人會為了我這樣一個廢物掏錢。”
左楠將調查來的資料遞給沈肆行,男人叫做托尼,他剛才說的那些和資料上相差無幾,也就是說他并沒有說謊。
一目十行,將資料看完,顧祁年冷冷抬眸,說:“今年四月,你開車撞了人。”
托尼原本還吊兒郎當的表情刷的一下變了,他驚恐的眨了眨眼,半響才艱難的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先生,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
“不知道嗎?”顧祁年懶得和他繞圈子,將資料丟到他的面前,“這上面記載的任何一項,都足夠你將牢底坐穿了。”
“選一個吧。”
托尼就是個徹底的賭徒,平時沒有正經的工作,全都靠幫一些人做事兒換錢。
他是因為運氣好才至今都沒被抓,可不代表他身上背的那些案子就這樣消失了。
“先生,請問貴姓呀。”托尼不傻,稍稍一想就知道自己再裝傻下去只有完蛋,他恭敬的坐直身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是想知道當初花錢找我的人是誰吧?”
“這個好說,我可以馬上告訴你。”
顧祁年淡淡的揚了揚眉,一旁的韓城會意將托尼受傷的身子解了,然后又將一張已經填好金額的支票放到了托尼的面前。
托尼數了數零,頓時喜笑顏開的說:“是一個來自華國的女人,通過我的中間人找的我,全名我不記得了,可我知道她姓安,長的還挺漂亮。”
“當時那個女人還因為我沒能按照她的吩咐將人撞死,而鬧著不想付尾款。”
“我們干這一行的也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絕對不能出人命。”
托尼說的頗為自豪,卻被顧祁年周身漫出的冷冽氣息凍的顫了顫,他遲鈍的是反應過來,自覺的住了嘴。
在顧祁年的示意之下,左楠找出了一張安曉雅的照片,讓托尼認人。
“沒錯!就是她!”托尼指著她連連點頭,“這個女人半年不見越來越有味道了,那天見面我差點兒沒認出來……”
“對了,三天前,她又找過我一次,讓我把一把匕首放進一個女人的包里。”
說完,托尼自己先明白過來,倒吸了一口冷氣,暗罵了一聲自己被坑慘了。
干他們這一行的其實還有一條規矩,那就是絕對不對同一個人下兩次手。
那天他被那個姓安的女人找上時,還特意問了,那女人向他保證不是上次他開車撞的那個。
“賤人!居然騙我!”托尼惡狠狠的啐了口唾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