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顧祁年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動手,埃爾頓艱難的仰著脖子,臉漲的通紅,呼吸和話都被顧祁年扼在了喉間。
門外的秘書看到里面的情形,變了臉色,尖叫著說要報警。
“剛才那些話,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顧祁年不為所動,在嘈雜的背景音中,他低沉的嗓音顯得尤為冷冽,“說。”
脖子處的力道再重上一分隨時能取了自己的性命,埃爾頓不敢再像剛才那樣囂張,艱難的長了口,如實的交代:“圈子里都這樣傳……”
這事兒還是他前兩天和圈子里的一個設計師喝酒時聽人說的,當時他喝的爛醉,醒來后已經記不得這事兒當時是誰說的了,只是將事兒記在了心中。
正好最近他閑著沒事兒,便將主意打到了葉甜的身上。
只是沒想到他這一下就踢到了鐵板上。
“對不起……我錯了。”
“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的秘書不是想報警嗎?”顧祁年松了手,接過韓城遞上的手巾,將碰過埃爾頓的手擦干凈后才重新將葉甜抱起,“讓她報,我的助理會陪著你等警察到場。”
埃爾頓絕不是初犯,這種人應當受到懲罰。
顧祁年抱著葉甜快步離開,正好碰到了從休息室趕過來的尚優優。
“這是怎么了?”尚優優在休息室等了許久,想去附近逛逛,便給葉甜發了消息,結果半天都沒等到回復,她便想親自上來給葉甜說一聲。
不料那個接待她的工作人員一見她要走就將她攔了下來,她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兒,好不容易脫了身上來。
“埃爾頓·哈珀對夫人下了藥。”左楠低聲替顧祁年回答,“意圖不軌。”
尚優優愣了幾秒鐘,然后抹了袖子氣勢洶洶的沖進了埃爾頓的辦公室。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隱約能聽到有慘叫聲從辦公室里傳出。
車早已經等在了落下,等顧祁年和葉甜一到便往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葉甜的狀況很不好,渾身發熱卻冷汗不止,她沉浸在幻覺之中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激烈的掙扎著。
擔心她傷到自己,顧祁年只能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掙動分毫。
“痛……唔,顧祁年我好痛。”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顧祁年心疼不已,只將人更抱緊了幾分:“哪里痛?”
“痛……”葉甜的意識根本就沒有清醒,只是無意的喃喃,“顧祁年,我的肚子好痛……好痛。”
隨著她的話語,有溫熱的液體浸濕了顧祁年的西裝褲,鐵銹味在車廂中蔓延開來,就連坐在副駕駛的左楠也驚訝的回了頭。
“總裁!”
顧祁年垂眸看向身下的人,鮮紅的血順著她白皙的小腿緩緩滑下,刺目異常。
那一瞬間,有什么在他的腦海中炸開。
“加快速度!”顧祁年的聲音和他此時抱著葉甜的手一樣顫的厲害,此時他除了后悔剛才沒有直接將埃爾頓掐死之外,再無其他想法。
司機接了命令,將車開的飛快,一路狂飆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