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晏思遠替顧祁年接過了水杯,“我們會考慮。”
醫生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也不再多言,又囑咐了幾句關于照顧葉甜的注意事項才帶著護士走了。
“你們家葉甜到底惹了誰。”晏思遠將那透明的密封袋轉了一圈兒,“能在左楠眼皮子底下動手,膽子不小。”
一旁的左楠愧疚的垂著頭。
沒有搭理晏思遠,顧祁年到病房里看了葉甜,見她除了臉色有些發白,確實沒有其他的外傷之后表情才緩和了些。
指尖劃過葉甜的臉頰,這幾天他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肉似乎又都下去了。
顧祁年眉峰皺著,眼神發暗。
“你可收斂點兒吧。”晏思遠也不客氣,在桌上抓了個蘋果,兀自翹著腳啃了起來,“一會兒葉甜醒了見著你那張閻王臉都得嚇暈過去。”
顧祁年警告的斜他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小聲點兒嘛。”晏思遠做個壓低的手勢,“這事兒我要是幫你查了,我有什么好處。”
他這段時間可沒少幫顧祁年打白工。
之前為了幫顧祁年查葉永城的事情,他就費了不少功夫。
“酒窖里的酒隨便拿。”顧祁年再了解晏思遠不過了,頭也不回的答。
“你最寶貝的那幾瓶也行?”晏思遠得寸進尺,他可是眼饞了那幾瓶酒好久了,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怎可放過。
顧祁年額角抽了抽:“行。”
“好勒。”晏思遠眼睛一亮,“這事兒和陸靖岳的事兒,一周之內,我給你個準信。”
為了那幾瓶好酒,他也得鉚足了勁兒的查出個子丑寅卯來。
“三天。”顧祁年殘忍的縮短期限,“遲一天,你一瓶酒都拿不到。”
晏思遠掙扎的咬咬牙:“行,一言為定。時間緊迫,我就先閃人了,替我問候葉甜。”
話音落下,晏思遠人影已經走遠了。
葉甜醒來時,仍覺得口中還殘留著一股血腥味,惡心的扒著床邊吐了起來。
之前她在路邊的時候已經將胃里的東西吐空了,這會兒除了胃酸什么都吐不出來,整個胃翻滾著像是被一直無形的大手大力的揉捏著,十分的難受。
“喝點兒水。”
肩膀被扶住,葉甜無力的靠在顧祁年的懷中,就著他的手喝下半杯溫水才覺得舒服不少。
顧祁年耐心的等她喝完,才抽了紙巾幫她將唇邊的水擦干凈,末了吻了她一下,“還要嗎?”
“你問的是哪樣?”葉甜沖他眨眨眼,“水的話就不用了,親親可以再來幾下。”
說著,便沖他嘟起了嘴唇。
顧祁年無奈一笑,順著她的意思俯首。
這一次,吻的時間長了不少。
葉甜臉被顧祁年捧著,想退也退不開,只能任由他搜刮著自己口中的空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一吻結束的時候,那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已經被顧祁年的味道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