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年倒是表現得和平常無異,本來那張臉就面無表情在看到葉甜的時候,只是多了一點點的笑意。
“來了。”顧祁年話語很輕,但莫名的讓人覺得很安定。
葉甜嗯了一聲,剛想走進他們兩個的時候就見到宴思遠馬不停蹄的在收拾桌子上的那些文件。
宴思遠向來是知道自己演技不好。
演技不好的時候就先溜。
三十六計。
走為上計。
她咳嗽一聲,淡然的開口,“你們兩個先聊吧,我出去辦點事兒。”
就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還是讓葉甜聽到了一點點的緊張。
葉甜心中那種不太好的預感,再一次加強。
她皺著眉頭,看宴思遠焦急的收拾文件,明顯是怕她看見的樣子。
不知怎的,她覺得剛剛他們兩個探討的事情應該和她有關。
葉甜攔在了宴思遠出門的必經之路上。
“你手里拿的什么呀?”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手中的那一沓文件。
似乎有一種宴思遠不讓她看,她就絕對不會讓他走的架勢。
宴思遠緊張又不安的看了一眼顧祁年。
不知該怎么辦了。
完了。
怎么一天到晚都是他倒霉?
宴思遠趕緊把文件背在了自己身后,裝作輕描淡寫的哼著。
試圖蒙混過關。
“也沒什么。”
葉甜也不想去看宴思遠,直直的盯著顧祁年。
他們兩個是夫妻,是一家人。
有事的話應該會告訴她吧?
顧祁年感受到了葉甜的執著,倒也不好再說什么。
“文件放下,你坐旁邊吧。”顧祁年淡淡的說著,明顯的要攤牌。
一直逃避也不是辦法。
宴思遠這人,演技向來又不好。
心里也藏不住事。
葉甜嗯了一聲。
見顧祁年已經準備和自己交代了,倒顯得不那么急切了。
留給他一點時間和機會準備一下措辭吧。
葉甜坐在顧祁年的旁邊,斜了一眼宴思遠,“劉茗萱最近沒出來?”
宴思遠震驚。
都已經坐到自家老公旁邊了,為什么還要問他話?
他害怕啊。
萬一哪句話沒說好,那不就慘了嗎?
宴思遠看顧祁年明顯的不想開口的樣子,一臉便秘的看著葉甜。
這一家兩口子真洋氣,感覺他像是一個小秘書一樣,事事都會過問。
同樣都是好朋友,怎么他就混得這么慘?
宴思遠頓了一下,簡單的抱怨之后立馬脫口而出,“已經消失好幾天了,沒有出境記錄,也沒有入境記錄,很神奇的消失了。”
“這就奇怪了……”葉甜不解。
分明是在這樣重要的關頭,劉茗萱和王至儒,兩人齊齊的失蹤。
說是意外還是巧合?
“還是懷疑他們兩個?”顧祁年在一旁淡淡的問著。
明顯的從容。
根本就沒把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放在心上。
葉甜嘆息。
看來還是要學一學顧總的這些淡然啊。
看她自己,一天到晚遇到點兒事兒,就緊張的不得了,還要失眠焦慮睡不著的發愁。
“我覺得他們兩個不會躲那么久了,等等吧,總會出來的。”葉甜坐在一旁,有些垂頭喪氣的嘆息。
顧祁年看葉甜都焦慮成這個樣子了,反倒輕笑了一聲。
“這種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放心,還有我呢。”
葉甜就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