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了一次沒拉起來,邊上的馬政委就一把將川子給拎了起來,被拎起來的川子,又一頭鉆進了蕭圓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馬政委現在是一個屁都不敢放,老實的不能再老實。
蕭圓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好了,別哭了,就算是姨走了,你以后想吃雞、想吃肉也有的吃,聽姨的,要是你爹在家就直接找你爹要,要是你爹不在,你就找這兩位伯伯,吃不飽飯一定要跟人說,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你別什么都憋在心里,世上除了姨可沒人能猜著你想啥,你得學會自己爭取....”
楊老頭又是心酸,又是心疼,又是慚愧,加上耳邊的哭聲,簡直頭痛欲裂:“蕭同志,你反正也沒地兒去,你就在這待著唄,我看孩子哭成這樣,我這心都跟刀絞似的....”
蕭圓手上的活不停:“早干什么去了?要是你媳婦對川子好,”看老頭臉色有點不好,將剩下的半句囫圇吞了下去,“這里的女同志都是主人,怎么被人不待見都行,我個外人,老賴在這里不成賤骨頭了么?算了,不待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我這寄人籬下的,變扭,還不如回自己家待著。”
馬政委在邊上尷尬的不行:“哎呀,你,你咋氣性這大呢,我,我就隨口那么一說....”
楊老頭這邊迷糊著正想問呢,就聽馬政委不打自招,氣的老頭差點沒嘔出一攤老血來,他抬腳就是連環踹:“顯擺你口才好是不是?是不是?操蛋玩意兒,愛顯擺是不是?我讓你顯擺,我讓你顯擺....”
馬政委被連踹了好幾腳,就不住求饒:“師長,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我也是好心,想著讓蕭同志收斂點,不要把人一下都得罪了,可以早點融入進家屬院,我,我沒別的意思啊,天地良心,我真沒別的意思...”
楊老頭又踹了一腳:“蕭同志,小馬也是好心,你看?”
看蕭圓還是板著臉,不見一絲松動,他又是一腳踹過去,“還不給人道歉?說過你多少次了,讓你做事精細些,精細些,你怎么就死活聽不進去呢。”
“你為人家好,也得把話說清楚,不清不楚的,這不就讓蕭同志誤會了嗎?快快,也別解釋了,趕緊賠禮道歉!”
馬政委齜牙咧嘴的朝蕭圓鞠了一躬:“怪我,全怪我,怪我說話不清楚,讓蕭同志誤會了,蕭同志,你大人大量別跟我個大老粗一般見識,我就是好心辦壞事,我沒壞心,真的。”
蕭圓嘆了一口氣:“其實也不能怪馬政委,主要是我名不正言不順的待在這不合適,加上我脾氣不好,老得罪人,這邊住的又是高級軍官...厲害人也不少,我就是不惹別人,別人也容不下我,算了,我還是走吧,沒的再吵起來,影響不好,部隊臉上也不好看,還得禍害馬政委收拾爛攤子,我心里過意不去。”
馬政委后悔的腸子都青了,當初他哪根筋搭錯了,跟姓蕭的說那么多話,害的他現在被人將他的原話嚼吧嚼吧一字不帶改的吐一臉。
他偷偷瞄了一眼師長,發現師長正狐疑的朝他看過來,他一抖機靈,連忙賠禮:“那什么....那個當初周大姐找我,哎呀,我,我也是沒辦法,她輩分在那兒,畢竟老革命了,我總不好一點臉面不給....我也難....你說是吧?”
楊老頭伸出去的腿,訕訕收了回來:“這個,那個什么,哎呀,那事吧,我也是才聽小馬說的,之前我都不知道,這事鬧的,都是誤會,你放心,我回頭肯定好好收拾她,她要再找你的麻煩,你直接找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蕭圓無所謂的擺擺手:“不用不用,為我個外人,鬧的你們夫妻不和,戰友不和,我成什么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川子:“以后有事就找這兩個伯伯,這兩個伯伯是好人。”
小川子氣呼呼沖到楊老頭跟前就是一腳:“都怪你,你們是壞人,嗚嗚”他才踢了一腳,就被邊上的馬政委給提溜的動彈不得,“踢我就算了,怎么連爺爺也踢呢?”
蕭圓一把將川子給搶了回來:“這個”她看了一眼楊老頭,“到底是叫你伯伯還是爺爺?”不等他回答,她就自言自語,“其實應該叫爺爺,”她裝模作樣的打了一下川子,“你怎么能踢爺爺呢?這個爺爺還不錯,比他媳婦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