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很吵,有震耳欲聾的音樂,還有男人跟女人的調笑聲。
男人皺了一下眉頭:“你在哪里?”
“我在緋色呀。”
女人的嗓音嬌嗔迷茫,像是繾綣已久的戀人之間:“阿宴,我心里好難受,他們告訴我說你結婚了,可是你怎么會結婚?你明明是屬于我的,你說過你會娶我的......”
房間里很安靜,這安靜讓電話那頭的聲音愈發清晰的傳到了顧南緋的耳朵里,想不聽見都難。
男人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身下的女人一眼,顧南緋臉上的神色很淡,淡的幾乎沒有一點情緒,像是根本不在意。
秦宴從她身上下來,在床沿邊上坐起,他一邊彎腰去撿地上的拐杖,一邊溫淡的開口:“我讓凌淵去接你。”
“我要你來,你不來我就不走!”
話音一落,那頭就把電話掐斷了。
嘟嘟嘟的盲音傳來。
男人正要拄著拐杖起身,身后一個馨香的身子貼了上來,女人雙手摟住他的腰身,毫無章法的在他臉上亂親。
顧南緋這下是豁出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反正她就是不想讓他就這么走了!
她學著男人剛剛對她做的事情,一邊親一邊伸手去解男人襯衫的扣子,手跟個泥鰍一樣滑了進去。
秦宴呼吸變得粗重了,他趕忙抓住了她作惡的手。
“別鬧!”
明明是呵斥的語氣,可卻沒什么震懾力。
顧南緋有恃無恐,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她能明顯的感覺到男人身子僵了一下,她像是偷腥的貓一樣吃吃的笑:“三爺,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秦宴喉結幾度上下滾動:“你先睡,我還有點事。”
美色在前都還能保持清醒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要么是柳下惠,要么就是心頭有人。
秦宴顯然不是前者,他剛剛有多么猴急,現在的冷靜反襯得自己就有多么可笑。
她到底在他心里算什么?
他們已經領證了,他是她的丈夫,怎么能當著她的面去赴另外一個女人的約?
他就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嗎?
顧南緋臉上的神色清冷了下來,把手拿出來,要從男人身上下去,卻被男人按住了腰肢,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秦宴低著頭微瞇著眼,嗓音低醇:“生氣了,嗯?”
顧南緋與他對視,淺淺一笑:“我不該生氣嗎?”
秦宴淡淡的道:“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不會做,不代表著心里不會想。
顧南緋今天原本還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心里有那么一點位置,卻不想她整個人脫光衣服坐在他身上還比不上人家遠距離的一個電話。
她這根本就是在自找難堪。
顧南緋覺得委屈,又有點說不上來的難受,她用手去掰開男人的手,冷聲道:“你要去就去好了,反正你的蕭二小姐在等著你,有她給你紓解,以后你也用不上我了,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守著你的蕭二小姐過日子,別再來禍害......唔......”
他每次吻她都時候都有一種要被他吞下去的心慌跟錯覺。
顧南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把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想把他推開,不想讓他占自己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