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龍一手提著一瓶酒,歡快的跑了進來,感受到場中的氣氛有些沉默,與他想象中的歡聲笑語不一樣,這小紈绔嚇了一跳,心都在打鼓。
“陳......大爺,老頭讓我來給你們送酒的。”趙如龍縮了縮脖子說道,做了虧心事,看都不敢去沈清舞一眼,而事實上,沈清舞都沒看他一眼。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送過來啊。”陳六合笑罵了一聲。
趙如龍滿臉怯怯然:“先說好,陳大爺,你不能揍我,我們的恩怨已經過去了。”
陳六合都氣笑了:“廢話那么多,是不是又皮緊了?”他還沒無聊到要去跟一個小紈绔記仇的地步。
趙如龍這才顛顛的跑過來,把兩瓶白酒放在了桌上,人不比桌子高多少,有些吃力,但是沒人去幫他,連母愛泛濫的秦若涵都還被剛才的沉悶氣氛壓著。
“老師。”放好酒,趙如龍唯唯諾諾的來到了沈清舞的身旁。
沈清舞頭都沒回,只是淡淡道:“一個人做錯了事情,就必須要承擔后果,跟年紀大小無關。”
“因為你小,所以你仍然可以活蹦亂跳的站在這里,但并不代表你就值得原諒。”沈清舞的性子很冷,除了陳六合以外的任何人,都無法讓她出現太多波瀾。
“老師,我錯了,以后絕對不敢了,再要踩人的時候肯定學會看人。”趙如龍虎頭虎腦的說道,一雙小眼睛亂飄,可看了一圈,也沒找到能幫他求情的人。
貌似在這些人里面,他老師才是最大的BOSS。
沈清舞沒再去理會趙如龍,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非常簡單,只有對和錯,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就是錯了,一切的理由和解釋,都是一樣的蒼白無力。
趙如龍垂頭喪氣,但很有一些鬼精心性,也不再求情了,乖乖的走到一邊,老實巴交的跪在了那里,雙手還捏著耳朵,態度那叫一個虔誠。
陳六合和蘇小白都樂了,蘇小白道:“這小子有點前途,還懂得能屈能伸。”
接下來的時間,幾人都沒在說什么掃興的話題,一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沈清舞已經回房休息了,仍舊沒去搭理趙如龍,這與鐵石心腸無關,其實教育的真諦就是不能心慈手軟,一個錯誤如果能夠輕易原諒,就一定不能刻骨銘心。
特別是像趙如龍這樣聰明有余、狂妄更甚的小紈绔,如不懂得張弛有度,還會有更大的跟頭在等著他去栽。
黃百萬已經敗倒,強撐著一股子韌勁在那堅持著,三兩的量硬是喝了一斤下肚,這家伙倒也算是豁出去了。
蘇小白也是有些暈暈乎乎,抓著陳六合沒完沒了的說著曾經趣事,讓陳六合老臉微紅,尷尬不已。
而秦若涵則是不斷的傳出驚嘆與嬌笑,聽得津津有味,這也讓她有了不斷給蘇小白滿酒的動力。
跪在那里不敢有絲毫造次的趙如龍,看向陳六合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敬仰跟崇拜,這家伙才是真正的牛逼人物啊,簡直是紈绔輩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