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陳六合笑問道,倒沒有因為趙江瀾的態度而有所不悅,畢竟他自己可以瘋狂,卻沒有理由要求任何人跟他一起瘋狂,雖然他覺得要動喬家這件事情并算不上有多瘋狂。
“你真要動喬家,你覺得我還有選擇的權力嗎?”趙江瀾搖搖頭。
“當然有,你可以選擇隔岸觀火。”陳六合平平淡淡的說道,不溫不火。
趙江瀾再次苦笑:“在隔岸觀火之后,我們之間的交情是不是也就煙消云散了?”
陳六合說道:“你錯了,我們之間本身就沒有什么交情,至少是現在還沒有交情,頂多算得上是利用關系,你想成為我手中的一張牌,我便如你所愿,僅此而已。”
“那我由衷的希望,你不要打出一手臭牌。”趙江瀾輕聲說道,這句話,已經證明他做出了選擇。
陳六合歪頭輕笑:“決定了?不再仔細考慮考慮?”
“不必考慮了,我起碼知道歷史上的悲劇人物多都出自墻頭草,我可不想步了他們的后塵。”趙江瀾說道:“正如你所說,想要改變趙家的現狀,必須要劍走偏鋒了,破釜沉舟也不失一個好選擇,何況還有你這艘大船在前面遮風擋雨。”
頓了頓,他忽然問道:“不過我真的挺好奇,為什么會是喬家?”
“因為我不太喜歡別人威脅我,而喬家又不知死活的跑到我面前來裝逼,所以我決定在老虎的屁股上摸一把,看看是他一口把我咬的偏題鱗傷,還是我能一腳把他踩在地上,讓這頭猛虎在我的腳下跟狗一樣溫順。”陳六合吐出一個煙圈。
“你很狂妄,是我見過最狂妄的人,狂到了骨子里,沒救了。”趙江瀾打趣了一聲,又道:“不過我相信你是自信,而不是自負!”
“為什么這么肯定?”陳六合笑問。
“因為你如果是個自負的人,你絕對不可能活到現在。”趙江瀾笑道:“你能活下來,并且活得這么逍遙自在,還不足以證明一切嗎?”
“很顯然,你比大多數人都要聰明一些。”陳六合不可否認的聳聳肩。
“我希望,這一次的豪賭過后,我們能有一點交情。”趙江瀾道。
“如果你們趙家沒被喬家碾壓成渣的話。”陳六合笑著。
趙江瀾聳聳肩,沒在說什么,而是擺了擺手就鉆進了車里。
看著黑色奧迪融進了車流,陳六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蘇小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么快就把別人忽悠了?”
“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他該怎么選擇。”陳六合說道。
“不得不說,他的魄力和膽氣挺大,這樣的人不是死的很慘,就是絕處逢生。”蘇小白對趙江瀾做出了一個評價。
“那你覺得他會是哪一種?”陳六合笑問。
“我覺得不管你和喬家的博弈結果如何,趙家都能安然無恙。”蘇小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