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還沒接聽,陳六合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那種笑,看在杜月妃幾女的眼中甚是吃味,
不用猜,她們也基本上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彩霞姐。”陳六合換了副嘴臉,語氣也輕柔至極。
“徐進杉的態度,還不至于讓你受委屈吧?”
溫彩霞的聲音依舊是那般的溫婉動人,如暖流淌心。
“委屈,誰說不委屈了?委屈到姥姥家了。”陳六合撇撇嘴,還不忘翻個白眼,
這種模樣和語態,恐怕也就只會在溫彩霞面前流露出來。
“我們家小男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玻璃心了?
那么大的風浪都沒能讓你說出委屈兩個字,區區一個徐進杉就委屈了?”
溫彩霞聲線柔軟,帶著幾分寵溺。
頓了頓,她又道:“也是,你為國度做了這多么事情,
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了,卻有人想在你頭上踩一腳,
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這么大的動靜,肯定不是一個徐進杉可以鬧起來的吧?
他背后還有人在推波助瀾,是一個派系的人在針對我?”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怎么?我回來了,惹到一些人不開心了?”
“不然你以為呢?你現在所具備的份量和意義,你自己不會不知道吧?”
溫彩霞輕聲說道:“你回來了,雖然什么都沒做,但無疑,
也會破壞現有的規則和平衡,會觸碰一些人的利益,甚至成為一些人前進的攔路石。
蛋糕也就這么大,位置也就那么些。”
“你說,突然出現了一個可以凌駕規則之上,能直接通天的人,
那些心思敏感的人,怎么能夠穩住陣腳?”
溫彩霞接著說道:“這一次他們的針對,也算是借著徐盛櫻的事情借題發揮,
更是一個試探,是在試探你的強度,也是在試探我們這些人的態度。”
“他們啊,舒坦的日子過久了,你才離開一年而已,
他們就已經快要忘了你是誰,身居高位手握重權的人最為容易生出傲氣與野心。”
聽到這些話,陳六合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彩霞姐,這件事情你們真要管?要不讓我自己來吧?
你曉得,這個機會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我前路未卜,能不能走的過去還是個未知數,
我總得為以后得事情做些準備,
我不能讓人敬我,我也得讓人懼我。
至少近幾十年內,我得讓人提到我的名字就膽寒,
任何跟我有關的人和事,都不許人僭越,
無論我在與不在!”
陳六合聲音很輕,但很真誠,發自肺腑。
這句話的含義,別人或許不懂,
但溫彩霞懂,杜月妃懂,秦若涵、洪萱萱、王金戈也懂。
陳六合這是在做最壞的打算,給跟他有關系的一眾人留好后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