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臨沉自然看到了韓夢眼中的挑釁。
他眼底戾氣一閃，手上正要用力。
韓夢的助理卻正好敲響了門。
“二小姐，王家父女來見您。”
韓夢眉頭微皺，不等她開口，褚臨沉便已經丟開她的手，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門拉開。
門外，王藝琳和王振華父女倆沒料到門會突然打開，更沒料到開門的人會是褚臨沉。
兩人猝不及防，臉上的怔愣來不及收起，愕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褚臨沉幽暗的目光從兩人臉上掃過，最后定格在王藝琳臉上。
雖然他也沒想到她們會出現在這里，但因為衛何之前跟他匯報過情況，所以倒也不是特別驚訝。
只是，心里難免不太舒服。
他目光沉沉地盯著王藝琳，說道：“之前秦舒母子墜崖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是你把她們的行蹤泄露給了韓夢，是不是？”
王藝琳眼中慌亂快速地閃過，可是面對男人目光灼灼的逼問，她知道，再多的掩飾也是無用。
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是……”
“果然——”褚臨沉心里失望一閃而逝。
不過他并不打算再追究這件事，今天，他是為了秦舒母子的下落而來。
韓夢狡猾多端，不肯說實話。
但如果是王藝琳的話……或許能問出有用的信息來。
褚臨沉神色一肅，說道：“既然你和韓夢早有合謀，那你告訴我，秦舒母子現在何處？如果你肯說實話，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王藝琳驚訝地揚起頭看向他。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秦舒跟她兒子的？”
王藝琳心里面隱約不是滋味兒。
這個男人，竟然可以為了秦舒冒這么大的風險，來這種地方。他難道不知道這里是韓氏的地盤？
不，他知道。
只不過，在他心里，比起秦舒母子，這些都不算什么罷了！
明白這點，王藝琳心頭更是沉了沉。
“告訴我，她們在哪里？”褚臨沉并未在意王藝琳的目光，急切地重復了一遍。
王藝琳不假思索地搖頭，“我不知道，也許……”
她頓了頓，帶著些許報復心地故意說道：“已經死了吧。”
聞言，褚臨沉瞳孔微縮，緊緊盯著她，氣息冷戾，“你說什么？”
“你既然會來這里找人，就說明韓家的殺手已經成功除掉秦舒母子了，難道不、咳咳——”
王藝琳的話還沒說完，咽喉就扼住了。
褚臨沉渾身戾氣暴走，震怒地盯著她，向她確認：“秦舒母子真的死了？”
“我、唔……”王藝琳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只能驚恐地看著他。
一旁的王振華也是頓時面色大變，想要上前拉拽，卻又忌憚著褚臨沉渾身散發的危險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