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何沒有把那句話說出來，但他相信，此時此刻褚少肯定跟他是一樣的想法！
這兩天跟蹤元落黎，種種跡象都表明，她和褚少一直在找的那個人，有密切關聯！
更甚至，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但是，和他的激動不同，電話那頭的男人格外安靜。
一句話的表示也沒有，似乎在謹慎的思考著什么。
衛何卻有點兒等不及，迫不及待地請示道：“褚少，要不我直接去找元落黎，當面問個清楚？”
如果元落黎真是他們要找的人，那就皆大歡喜了。
一直沒開口的褚臨沉卻幾乎毫不猶豫地否定了他。
“不行。”
“……額。”
衛何不明所以地問道：“為什么啊？褚少，不管這元落黎是或不是，難道您不想早點確認秦小姐的消息嗎？”
“元落黎向我傳遞墨寒的消息，暫且不說她是什么目的，可以確定的是，她跟燕景有過接觸。再加上會易容，以及跟巍巍融洽相處這兩點……她實在是疑點重重。”
也正是因為這些，讓他們不禁懷疑，她就是秦舒。
但，事無絕對。
在沒有拿到切實的證據之前，一切基于猜測的判斷，隨時可能被推翻。
另外……
褚臨沉還有另外一層顧慮。
如果元落黎真是秦舒，那她為什么不向自己表明身份？
她為什么要隱瞞？
是不愿意說，還是……不能說？
不管是哪種，他都不會像衛何提議的那樣，貿然行動。
“衛何，元落黎那邊不用繼續跟蹤了，我要你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想辦法盡快拿到她的DNA標本，確認她的來歷！”
“這……”
衛何有點兒為難，說道：“褚少，我能不能用一點特殊手段？”
“嗯？”
“就是……可能會讓元小姐流一點點血，我保證，就一點點！”
畢竟，元落黎有可能是他家少夫人，衛何也是要有所顧忌的。
電話那頭的褚臨沉靜默了一秒，沉聲說道：“可以。”
他相信，衛何做事情有分寸，不會亂來。
吩咐完衛何之后，他把手機丟到一邊，再次拿出了那張寫著“墨寒已投靠燕景”的紙條。
他修長的指尖摩挲著那歪歪扭扭的字體，冷峻的臉龐仿若籠罩了一層迷霧。
他低聲喃喃道：“元落黎，是你嗎？如果不是，你又在中間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咚咚！
門外傳來秘書的聲音：“褚總。”
“進。”
褚臨沉淡淡吐出一個字，把手里的紙條收了起來。
穿著一身灰白色職場套裝的秘書拿著文件走到他辦公桌前，站定身子。
“褚總，褚氏京都分部的辦公大廈設計方案已經出來了，請您過目。”
褚臨沉翻開了秘書遞過來的文件，快速瀏覽了一番之后，合上。
“方案沒有問題，這個項目交給許家那邊的工程師團隊來做，你派人去對接一下。”
褚臨沉把文件還到秘書面前。
“還有一件事……”
秘書把文件抱在懷里，然后謹慎地遞了一張深綠色鑲金邊的邀請函到褚臨沉眼前。
看到邀請函右上角燕家的標志，褚臨沉瞇了瞇狹長的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