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城,城主府的高堂上。
身披黑色大袍的二使者雙眼細瞇,望著跪在腳邊的王雄和,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那跪在地上的王雄和則是身軀微微僵硬。
并不是被二使者身具的神境威壓所嚇,純粹是...跪的時間太長,雙腿都麻了!
大概就在三日前。
本是追殺白熾而去的中域二使者不知為何,突然降臨城主府,然后端坐于高堂的主位之上,一言不發。
王雄和得知后,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想開口詢問。
二使者一個眼神橫掃,撲通!
王雄和立馬就給跪了!
于是,二使者一坐就是三天,王雄和一跪就是三日,個中滋味,當真苦不堪言。
撫摸著已經麻痹的右腿,王雄和正準備換一個舒服點的姿勢,陪這位沉默不語的使者大人耗下去。
府外飛來一團流光,徑直砸在了院內。
隨后,一位同樣打扮的中域使者入了大堂。
右拳緊握,抨擊心口,沉聲道:“稟告二使者,上面來信了。”
“哦?”
那失神的雙眼終于找回了一絲亮光。
二使者翹起二郎腿,右手支撐著下巴,問道:“說說看,上面是怎么說的,是不是要?”
言罷,做了個抹脖的動作。
王雄和悚然一驚,急忙低頭,不敢多看,不敢喘氣,不敢亂動......
“不!”
那來使高聲道:“上面的意思是,暫且放過。”
呼!
聽聞此處,王雄和緊繃的身軀略微有了些放松。
二使者眼中寒光乍現,很快又被隱藏了起來,語氣略微有些不滿道:“哼!就因為那該死的圓牌?”
“這個...不好多說,總之就是這么個意思。”
“那家伙是誰?”
“屬下不知!”
來使低頭行禮,默默的退了出去。
咔嚓...
忽然間,二使者座下的雕花木椅缺了一個扶手。
王雄和眼皮猛跳,心底禁不住吐槽:這些中域使者不愧是一伙的,都這么喜歡拆東西?!
“可惡!”
不知過了多久。
二使者心中的怒氣漸漸平復,起身,來到大堂中心,淡漠道:“剛剛說的那些你可都聽見了?”
“誒,聽見了。”
“你聽的沒錯,那下位面的雜碎沒有死,有人出手保了他一命。”
“啊?”
“現在就連我也不能對他出手了,你王家的仇我是無能無力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使者大人......”
話音未落,二使者的身形已消失在原地。
獨留王雄和一人目瞪口呆的跪在地上,過了許久才回過身,心中的疑惑與怒氣翻涌而出。
什么個意思?
你們中域七大使者一起出手,還奈何不了一個下位面的雜碎?
真是一群廢物...當然,也只敢放在心底小聲嗶嗶!
可我王家遭受的屈辱與吾兒被殺之仇就這么忍了?不行!萬萬不行!
傳出去,我王雄和以后還怎么在這禁城混?
“來人啊!”
“城主,家主,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