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嚴的稱呼中就能聽得出來。
從始至終,李嚴稱呼梁秀晶的父親梁中軍都是梁叔叔,稱呼梁秀晶的母親就只是不輕不淡的“梁秀晶的媽媽”。
“是唐寧悠說你了、還是……罵你了?!你恨她?!”
蘇晨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淡淡道。
“晨哥,你猜的沒錯,梁秀晶的媽媽確實對我冷嘲熱諷,但是晨哥以為這樣,我就恨上他了,這就太低估我了。”
李嚴抬起頭,望向窗外:
“我恨他,是因為,她要把秀晶再一次推進地獄深淵,她不配做一位母親,更不配做秀晶這樣善良姑娘的母親!”
“怎么說?!”
蘇晨眼睛一亮,來了興趣!
“她要跟那個渣男打電話,求那個畜生,那個畜生有錢,她想讓那個畜生掏醫藥費、掏秀晶的住院費!”
李嚴義憤填膺,氣的胸膛急劇的起伏。
“這……好像也沒有什么吧?梁秀晶的跳樓既然是那個渣男給造成的,她母親要那個渣男賠點醫藥費或者要點錢,應該也算正常吧?我覺得可以理解!”
蘇晨一直以來看問題都是非常的透徹,認為唐寧悠的做法并沒有太多的不妥!
“晨哥,我也不是愚昧的人,她要錢就要錢吧,但是,她給那畜生要錢的代價是,秀晶可以跟那畜生和好,秀晶跳樓的這件事情也不再追究了。”
“并且,梁秀晶媽媽的打算還不僅于此,她還想用秀晶來巴結、借助那畜生家族里面的勢力,讓梁家的公司起死回生!”
“晨哥,你說說,我能不生氣嘛?秀晶要是到了那個畜生的手里面,指不定還會受到什么傷害呢?”
李嚴說出了這件事情令他生氣的關鍵。
他其實更狠自己的本事太小,看著自己喜歡的女生遭罪,他幫不了任何的忙,昨天晚上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掏出來完,才給梁秀晶買了兩箱過得去的營養品。
結果就導致他昨晚回來的時候,連個打出租車、吃頓晚飯的錢都沒了,翻遍全身,只找到五塊錢,可憐兮兮的買了一袋包子,從十幾公里外的林州第一人民醫院走到學校的。
一路上,他都在回想唐寧悠對他冷笑著嘲諷的畫面,越想越喪氣,最后只能安慰的感嘆是世界的不公平,甚至心中都有些埋怨自己的父母不是有錢人。
他陷入了一個思維怪圈,現在,蘇晨跟他談論之后,他逐漸清明起來,自己窮,是事實,傷心沒用,埋怨沒有,不如少想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晨哥,我……我真的不想再讓秀晶受委屈了,我不想那個畜生再接觸秀晶,可……可是,我真的有心無力,不知道該怎么做。”
李嚴再次開口,眼眶濕潤,用顫抖的手掌搓了搓臉皮:
“晨哥,今天能不能幫我請個假,我打算去找個工作,哪怕是去工地搬磚,我也能一個月掙一萬塊錢,秀晶現在不用再動手術了,用些國內的藥物維持、康復,一萬塊錢差不多了吧?”
“你糊涂!”
蘇晨直接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蘇晨的頭上,這是真打,
“你現在是國安錦繡商學院的高材生,國安錦繡商學院作為林州市最好的大學,你畢業了之后,別說一個月一萬,就是一個月十萬也是正常的,你想丟了西瓜去撿芝麻!”
蘇晨覺得李嚴的小腦袋瓜是真的秀逗了,竟然想著逃課去掙錢,他可是自己受傷了,為了不曠課耽誤獎學金,寧愿忍著的人
現在,為了梁秀晶!自己的學業都不顧了!
李嚴感覺自己的頭被蘇晨打的嗡嗡的,只是不太疼,他苦著一張臉說道:
“晨哥,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我不是等不急了嗎?我當然想安安心心的在教室里面上課,可是秀晶處在那種情況,我就算是在教室里面坐著,也學習不下去啊!”
“我幫你,我幫你把事情解決,你就能安心學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