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看到林肯轎車駕駛座位上,坐著一位中年人。
中年人一臉的橫肉,平平無奇的國字臉上最讓人醒目的是一道長長的刀疤,從額頭延伸到下巴,幾乎要將他那整張臉劈成了兩半,看上去一場瘆人。
不過,蘇晨一向不在意這些表面的東西,蘇晨看東西往往更加深層次一些,最讓蘇晨在意也是最牽動蘇晨心神的,是那中年人的眼神。
那是一雙淡漠到極點的眼神,似乎這世間萬物的一切都不能引起這雙眼神的任何波動。
不止如此,蘇晨更能察覺到這中年人的殺意強到了變態的程度。
“殺意”或者說“殺氣”這種東西,是外人看來,肯定會以為這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但在武道界中,這卻是真是存在的東西,是一種氣勢,是一種心境上的改變。
在與人對敵中,這種殺意會支撐到戰斗的最后,甚至在戰斗的最后,誰的殺意重,更有殺死對方的決心和恨意,就能成為勝負一追定音的關建因素。
因此,殺意越濃郁的人,不說殺的人有多少,但一定是生死之戰經歷越多的人。
數次,或者數百次的險象環生最終活了下來,這讓他們有著殺死任何對手的強者心境,心境便能氣勢,氣勢凝聚到一點,便是能將人壓迫到窒息的殺意。
蘇晨不得不承認,這中年人的殺意,是自己遇到過的最濃郁、最鋒利的一位。
蘇晨甚至覺得,如果自己跟這中年人是同等境界的話,在生死大戰時,即使自己手段層出不窮,勝負也就是生死之分,能有五五之分就已經很不錯了。
剛才的殺意正是這中年人對蘇晨釋放的。
見蘇晨想自己這邊看來,中年人冷冷開口道:
“把你的狗爪子,從云小姐的手上拿開!”
聽到這話,蘇晨的眉頭稍微皺了皺,這中年人說話也太難聽了,簡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蘇晨是那種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但是你要不給我面子,不管你是誰也絕對不會慫的性格,當下也是冷冷回應道:
“大叔,我跟你無冤無仇吧?即使我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對,你好聲好氣的對我說出來就行了,我會聽的,你這般羞辱人,是什么意思?”
那中年人臉上的表情毫無波動,依舊用沒有什么感情的語氣重復說道:
“把你的狗爪子從云小姐的手上拿開!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
這話說的很霸氣,話語中帶著漠視,漠視,是最讓人感到難受的一種態度。
并且,一般情況下,這種話都是蘇晨說給那些小嘍嘍說的。
今天,這一切全部都顛倒了過來,蘇晨也有被人漠視的一天。
蘇晨抿著嘴唇,與中年人的目光對視,一字一頓的說道:
“如果我不放開呢?”
“那你就死!”
中年人終于流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情緒,身形一閃,來到了蘇晨的面前,一拳轟向蘇晨的胸口。
中年人的驀然出手,讓蘇晨的眼睛一迷,氣勢也是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不慌不忙伸出手,以掌擋拳。
“砰!”
這一次的砰擊,并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
只是好朋友之間很平常的一次擊掌發出的聲音一樣,但是兩人腳下的落葉竟然無風自動,被吹散到了很遠的地方。
蘇晨只是稍稍退后了一步,是主動退的,為了卸力!
“太極散手,以柔克剛,可以!有點小手段。”
中年人巍然不動,冷冷道。
“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什么毛病,這是校園,周圍都是普通的大學生,你都敢出手,誤傷了人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