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看著這個錢包,收回視線輕輕嘆息了一聲: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即使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隨意的濫殺無辜啊!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是這個道理!”
蘇晨大概能從這個錢包上面,猜測到這中年人在三年前,或許是一名忠厚老實的人,但是人總會變得,三年的時間,會發生很多很多的變故,這些變故可能足矣將一個人徹徹底底地改變。
但蘇晨不管這些,也管不了這些,蘇晨只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因為就算是殺人犯,在某一個階段也是善良的,他小的時候玩伴可能也會說,他是我見到過最好的人,怎么可能殺人呢?
想了想,蘇晨還是將地上的錢包撿起,裝在了自己的口袋里,那中年人在臨死之前,將這個東西仍到蘇晨這邊,應該是想蘇晨替他保留吧?估計這錢包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蘇晨又往中年人那邊看了一眼,中年人本來還算是魁梧的身材,已經燒成一個人干了,一堆人形形狀的火焰在無力地燃燒著,散發出蛋白質烤焦的臭味。
蘇晨為中年人念了一小段的“往生咒”,這是蘇晨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碰到一個老和尚教給自己的。
念完之后,蘇晨雙手合十,神色肅穆道:
“下輩子,希望你做一個好人,不是一段時間的好人,而是一輩子的好人!不然你都對不起我給你念的往生咒!”
然后,蘇晨轉身大步離去。
這個地方,離那棟郊外的復式別墅大概有十幾里的距離,憑借著蘇晨的腳力,快的話,不到十分鐘后就能趕回去,但蘇晨剛才的靈氣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也沒有必要追蹤了,便沒有趕那么急,一邊調理者體內紊亂的氣息,一邊不快不慢的飛奔!
在蘇晨離開幾分鐘后,被燒成只剩框架的吉普車旁。
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頭戴寬大帷帽的人,一聲黑色。
那人根本不怕吉普車上還在燃燒的熊熊火焰,徑直走向吉普車。
讓人驚訝的是,這人在到達局普車旁邊的時候,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周圍燃燒的火焰竟然自動避開,這人烈火不侵,猶如神明。
他蹲下生,眼睛落在吉普車的右后輪上面,看了半天,從寬大的衣服中伸出一只干枯皺褶如雞爪子的手,這應該是一位年紀很大的老人了。
老人拔出一根銀針,端詳了片刻,忽然“桀桀”地笑了起來。
笑聲嘶啞像是一個該退休的老舊拉風箱發出的聲音。
“以氣馭針,小孩子的手段而已!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可笑的小子!也值當老夫出手?!”
老人的聲音同樣沙啞難聽。
說完,老人站起身,大拇指和中指捏住銀針,微微一彈,銀針飛出,直直射向一個兩人才能懷抱住的大樹。
銀針飛行的速度非常快,眨眼便至。
“轟隆!”一聲巨響。
一根小小的銀針,竟然好似一顆威力巨大的炮彈,將那顆大樹炸出了一個臉盆大的窟窿。
造成這么大的威勢,老人卻很是淡然,連看都沒有看,悠悠然的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后,老人淡淡道:
“我已經找到蘇晨,做的不錯,回去我會給你請功的,上官天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