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東山察覺到了有人來,稍微動了動眼珠子,看了一眼那人,然后又重新收起了視線,繼續看向天花板,罵罵咧咧。
來人是負責這次軍訓的總教官許全榮,在蘇晨跟崔東山跑步的時候,他沒有在場,但是在聽說這件事情后,便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能這么不給許全榮面子,輕視許全榮的,興許也只有崔東山了。
“東山!什么情況啊?怎么弄成這幅模樣啊?!”
許全榮對于崔東山的輕視也不惱,關切地詢問道,其實,他已經聽幾位教官說過這件事情的大概經過了,但為了表示自己的關心,還是得問一下。
崔東山沉默!
他不想說,這件事情是他的恥辱,別說是讓他說了,就是光聽到這件事情,他都氣抖冷!
“唉!”
許全榮嘆了一口氣,幽幽道:
“好吧!你不愿意說,那我就不問了,不過,你為什么要瞞我呢?”
這次崔東山開口說話了:
“我瞞你什么了?!”
“你既然有病,為什么還要申請來參加軍訓呢?”
許全榮說道。
“我靠!”
崔東山的神情立馬就激動了起來:
“我怎么可能有病呢!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他有些激動過頭了,口不遮掩,說出來話很難聽。
即使是礙于崔東山的身份,許全榮的臉色還是微微變了變,他的身份也是不簡單的,也是要面子的。
“怎么?我說的不對,你當場吐血,那個叫蘇晨的同學說你身染重病,這難道是假的?!”
許全榮的聲音有些陰沉道。
聽到“蘇晨”這兩個名字,好似一下子就戳中了崔東山的禁忌,他整個人都掙扎著坐了起來,聲音沙啞地嘶吼道:
“假的!當然是假的,那個蘇晨,他是在信口胡說,他是個混蛋,是個人渣!而且一點臉都不要,你們怎么能相信他呢?我現在……”
“夠了!崔東山!”
許全榮冷聲呵斥出聲,打斷崔東山的話:
“你的身份是教官,注意你說話的措辭,哪有這樣說學生的!”
“他活該!”
崔東山不甘示弱,死死地盯著許全榮的眼睛,跟許全榮對視!兩人互不退讓!
一時之間,病房里邊沉寂了起來,落針可聞!
過了不知道多久,許全榮敗下陣來,輕輕搖著頭道:
“罷了!罷了!跟你說再多也是沒用的,要不是你有一個好爺爺,我早就將你的臉都給扇腫了。”
許全榮頓了頓,又道:
“不過,你這個教官當不了了,等你恢復好了,收拾收拾就回軍區吧,你不是正好開著自己車來的嘛?我也不用派車送你了。”
“什么?!我好不容易從軍區里面出來一趟,你又不讓我當教官了,憑什么?”
崔東山先是驚愕,隨即反應過來道:
“你不會真以為我有病吧?我可以確定,我沒有病!你可以讓醫院對我做個全身檢查!”
許全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