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崔東山略帶做作地一嘆息,慢慢回憶道:
“我估計,恐怕也就是因為那一件小事情!”
“什么小事情?”
崔永福問道。
崔東山繼續說:
“大概十天前,那個叫蘇晨的學生,跟我在地下車庫中遇到了,我本來已經搶著一個車位,但他為了跟我搶那個車位,差點撞上我的車,我不想惹事,就將車位讓給他了,但因為氣不過,跟他拌嘴了兩句。”
“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然而,卻沒想到那個叫蘇晨的學生,是一直記著仇呢,對了,當時他看的車是一輛馬薩拉蒂,肯定家里面特別有錢,是一個驕陽跋扈富二代。”
“這種富二代在錦繡商學院這種貴族大學,數量可是不少的!”
得!崔東山一通言語,直接就將蘇晨給塑造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大反派,而自己是受欺凌的好人。
但最關鍵的是,崔永福還真的就相信了孫子崔東山的話。
誰讓崔東山是崔永福最疼愛的孫子呢?
崔永福幽幽道:
“山兒,你放心,有爺爺在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受到這般委屈,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我倒要看看,那個蘇晨是何方神圣?家世背景都多么深厚?在學校還敢這么無法無天!”
說完,崔永福轉頭對門口喊道:
“進來吧!”
病房門站著的,是許全榮和一名中年醫師,更有那十幾名教官,一個個全部都耷拉著腦袋。
崔永福的話音傳來,神情萎靡的許全榮猛然一抬頭,他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守在門口的那名黑衣中年人。
黑夜中年人樣貌平平無奇,放在人堆里面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那種人。
這人的體格也不多么的強壯,負手而立,也沒有什么動作,但是往那門口一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堵無法與越過的城墻,誰要是膽敢強行翻過,絕對會付出血的代價。
許全榮對中年人開口說道:
“黑虎,老爺子讓我進去呢,你看?!你是不是你先讓開一下?”
許全榮在軍中地位也不算低,但是對于這位相貌平平的黑衣中年人態度很是謙恭。
黑虎顯然不是這個黑衣中年人的名字,應該是他的代號。
黑虎默然無言,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不見有什么動作,他便已經離開的門口,他的動作幾乎是沒有什么變化的,仍然還是負手而立,就像是一尊雕像,從一處平移到了另一處。
許全榮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許全榮身后的那種中年醫師也想要進去,但是剛邁動腳步,便被一陣兒罡風吹得向后一蕩,黑虎已經重新站到了門前。
“讓你進了嗎?!”
黑虎平淡地看向中年醫師,站了一天一夜,終于說出了他的第一句話,聲音極度的沙啞,不是疲憊的沙啞,好像他的聲帶是完全壞掉了,聽上去很難聽,難聽的程度完全可以媲美用指甲蓋劃黑板發出的聲音。
中年醫師的脖子一縮,他被黑虎一看,莫名其妙地,全身都在發毛,每一個毛孔都在不停地顫栗。
“許……許長官讓……讓我進去報告病情!”
中年醫師結結巴巴地說道。
“阿虎,也放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