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鋒飛飛停停,不近不遠地跟在容素素身后,一臉慍怒,雙手在無意識之中,不知道折斷了路上多少樹枝。
不遠處的牛車上,容素素拋頭露面的坐在牛車上,頻頻吸引路途中人的目光,且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看得直叫他恨的牙癢癢。
低頭再瞧自己早已換上的玄衣,無比慶幸放她出來了。
這種只有姿色,沒有腦子的女人,就應該回到她的地方,最好顧府把她囚禁起來,一輩子不要放出來。
薛韶鋒不知怎么的,對上容素素,沒有半點肚量,恨不得她立即消失在自己世界才好。
再看她,啃著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蘋果,愜意的模樣,薛韶鋒又慪又氣,眼不見為凈,提氣飛到前面去等。
容素素的容貌的確是上上成,所以吸引來來往往的路人,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只是這從內而外的“匪氣”,卻違背了薛韶鋒心中對女子的定義。
人嘛,一旦事物偏離自己的認知范圍,那就是事物的錯,而從不責怪自己是井底之蛙。
薛韶鋒在頭疼究竟娶了個什么女人的時候,容素素正在為自己待會兒干大事想招,沒了婆婆的輔助,有點犯難。
難的不是她怎么討要,而是怎么死皮賴臉的討要,她堂堂一個商業天才女強人,講理倒是可以,只是要變成潑婦,這就有點難了。
偏偏啊,顧府這種斯文地方,靠說理是沒有用的,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若是李阿婆知曉容素素這么看重她,一定會恨不得拿掃把打她滿街跑吧。
不過不怕,山人自有妙計,容素素偷偷露出白皙透亮的小手臂來,一抹詭異的笑容閃過,誰也沒有注意發生了什么。
終于進城了,容素素早早蓋上了紅蓋頭,趕車的大爺是一路高調的問到了顧府。
今日顧府嫁女,本就鬧得滿城風雨,眼下瞧著新娘子打扮的女子坐著牛車到府前,不少心懷好奇之人跟了上去。
薛韶鋒躲在一旁冷眼旁觀,憑她這個小女子還能要著嫁妝,哼,滑天下之大稽。
“顧小姐,你看地兒到了,老朽是?”
趕車的老大爺,何曾見過大官啊,更別說趕車來到大官人府前。
雙手顫抖著,要不是這一趟有錢拿,順便可以給孩子他娘帶點藥,他才不敢來呢。
容素素明白大爺的擔憂,別說這個世道了,就是現代,有幾個人愿意和官斗,還不是息事寧人,得過且過。
“大爺,你且先坐著,我啊請你看出戲,保證精彩,不僅沒事,還能有看戲的錢拿,肯定豐厚,等著啊。”
容素素撩開紅蓋頭,朝著大爺俏皮地眨眼。
這么一說,大爺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左右他只是個趕車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容素素慢慢地下了馬車,朝顧府大門看去。
什么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她現在倒是能體會一二,這放現在,肯定算是豪門。
容素素不懂建筑,也不懂得眼下等級森嚴的世界里,門前兩個形體有小馬兒大小,栩栩如生石獅子,究竟是多富有。
但是她看得懂這扇門,朱紅色的大門,門匾上紅底金字的“顧府”二字,應該挺值錢的。
話說,這兩個金碧輝煌的“顧府”二字,是不是把金子融化,沾筆寫的,蒼勁有力,還很粗呢。
嘖嘖嘖…
給她該多好啊,她就喜歡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