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容素素笑臉相迎跑上前去。
薛韶鋒雖對容素素改觀,可不代表就能親近,往后退了幾步,保持距離,一副生人勿近的態度。
容素素的笑容噶然而止,真的是,有必要嗎?他們可是新婚夫妻。
“好,我不過去,嫁妝要回來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必,你的嫁妝于我何干。”
雖然臉上擺著生人勿近的表情,可不得不承認,薛韶鋒欣賞容素素是非分明的態度。
若換做他,未必有她今日做的的出彩,和顧府斷絕關系,做的還真是絕。
“哦。”
容素素大受打擊,想必這區區嫁妝,不入他眼吧。
“我。”
“你。”
異口同聲的,容素素嘴角掛笑,悶葫蘆也不悶嘛,因為在顧府前的幫忙,容素素把他當做自己人了,他可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對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
“你先說。”
薛韶鋒背過身去,盡管和他沒有多大關系,就當他多嘴了吧。
“我瞧顧府姨娘不是善茬,今兒你是把嫁妝要了回來,但是難保她不會派人來為難你,趁早,你還是走吧。”
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許對她,對他們所有人都有好處。
他能想到的,容素素當然也能想到,要不怎么當著眾人面把嫁妝換錢呢。
視線落在兩個箱子上,眼下這些都是容蓉的首飾,不能再折換為錢了。
“你趕我走嗎?”
“你我的婚事本就是不情不愿,如今你已經得了自己的嫁妝,憑你的本事,應該會過得很好。”
薛韶鋒冷漠的挑明他對這場婚事的態度,以及對她嫁妝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雖然是這么個理,但這種冷冰冰的話語還真是夠傷人心的。
容素素瞧著破茅草屋,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底氣豪橫,眼下不應該討好她嘛。
別說他真實身份怎么樣,就眼下,他窩在這個山溝溝里,能夠娶到她這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就偷笑吧。
“你是趕我走嗎?”容素素再一次提問。
薛韶鋒性子冷,本就不愛說話,始終板著一張冷冰冰的臉。
“喂,你倒是說話呀,你要趕我走?悶葫蘆,說話,你啞巴了嗎?”
今兒不把話挑明,她還就抗爭到底了,容素素失去了剛才對抗顧府的冷靜,眼下她就想任性一回。
“胡鬧,你一個女子,怎可隨意觸碰男人身體,難不成顧府說的沒錯,你本就是水性楊花的女子?”
容素素的手剛攀上薛韶鋒的袖子,就引來一掌,容素素被拍了,確確實實飛了。
看著起皺的袖子,薛韶鋒眉心一朵花。
他甚是看中禮數,雖然身在鄉下,活在簡陋之地,卻不忘從小到大的家訓。
臥在地上,狼狽爬起來的容素素至今不敢相信,她是被怕過來的?
低頭看著好像扭錯位的右手,然后…
好看的嫁衣因為這泥土地,衣裳已經變臟了,臉色一下子變了。
這男人…
推她,還敢污蔑她水性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