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這些刺客實在膽大妄為,想要行刺建王,被我等發現,眼下惱羞成怒,大人。”
原本蹲著的官兵頭子,撲通一下雙膝跪下,一副赤膽忠心,誓死守護,若是換做任何時候,也許能讓顧大人動容,但是現在…
其他蹲著的官兵跟著跪下,不同他們頭兒的忠心面目,他們表現出來的是罪孽深重的姿態。
他們可沒有頭兒的盲目自信,雖然不清楚顧大人為何怒氣沖沖的趕來,可他們知道自己干了啥,只怕到了顧大人手上,撈不著好。
“他們?你指的可是著綠衣的女子,還有這個灰衣男子?”
顧大人一臉不高興地瞧著官兵頭子,真是個沒有眼色的,再拿疑惑的目光看向薛默,這男人又是誰?怎么會跟音兒在一處。
容素素唯恐顧大人聽信讒言,把薛默當做刺客一黨,趕緊護在他身前,雙臂張開,可不能讓救她的人心寒。
“他是救我的善心人,不是什么刺客,反而是他們,作為官兵,不抓刺客,草菅人命,還想趁機對有姿色的女子占便宜,不可饒恕。”
一想到他們剛才圍著有孕的小娘子,動手動腳的,容素素臉色變得鐵青,一群七尺男兒竟然干這種小人之事,齷齪得讓人發指。
抬起的手臂因為氣憤而顫抖,顧大人瞧了滿眼的心疼,還以為這些人色膽包天,想要欺辱的是她本尊,氣憤下搶了侍衛的配劍朝官兵頭子一劍刺去。
噗呲一聲,劍頭沒入此人肩膀,鮮血順著劍刃流了出來,順著官服一路到地上,刺眼的鮮紅。
顧大人是文官,奈何氣性大,這一劍刺的可是不輕,官兵頭子做夢都沒有想到顧大人會倒戈,驚恐地看著傷口,疼痛猛烈襲來,差點兒暈厥過去。
“大人,為何!”大有死不瞑目之意。
顧大人懶地給他眼神,手一松,將配劍扔在地上,取出腰間的帕子擦拭干凈的虎口,這才慢悠悠,氣定神閑的解釋起來。
“為什么?你們知道這是誰嗎?這是我顧府嫡女,就你們這些粗人,膽敢欺到我女兒的頭上,還刺客余黨?真是不想活了。”怎么不說他們顧家是刺客的余黨?
顧大人怎會不知這些人拿著朝廷撥的俸祿,行的是陽奉陰違的做事方法,若是尋常,他一定睜只眼閉只眼,可偏偏欺負到顧府頭上,不可忍。
一句話,就把容素素的身份給挑明了,官兵頭子不敢相信,抬頭往容素素身上瞧去,就說這尋常百姓家怎會生出如此美色,原來是顧大人的女兒,偏偏還是嫡女,這鐵板踢的…
不止官兵頭子臉色一下煞白,就連跪著一起鬧事的官兵都快暈過去了,現在就是想死也難了。
“音兒,沒事吧?”
出了氣,顧大人看向容素素是一臉的著急,聲音里透著關心,語調卻是出奇的快速。
他是真心心疼女兒,關心的話此刻說出來有些不切實際,可不表示吧,怕女兒日后不理他。
容素素不去細想,從容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