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來了?”
薛韶鋒反問,漫不經心的語氣和他漸行漸快的腳步是極大的反差。
剛剛去山上,聽了暗衛的報告,洛王府損失慘重,兄弟二人互相埋怨,起爭執。
洛王一時失手將建王推倒,正好摔在薛韶鋒揮過匕首的太師椅上,摔得四腳朝天,還給崴了腳。
建王大怒,一拳頭揮向洛王鼻子,瞬間噴出血。兩兄弟抱在一起扭打了許久,侍從們拉也不敢,勸也不敢,最后兩位都掛了彩,暫時不會出門。
這是一個好消息,最起碼洛王,建王不會隨便出來找容素素,省的礙他的眼。
另外,暗衛來報,建王身上的確有容素素所描繪的胎記,二人不可能相識,建王是親王,身上的胎記更加是秘密,容素素為何知曉,難不成她所說是真的?
“阿虎,我們去哪兒?”
容素素看著離目的地越來越遠,簡直就是背道而馳,不是去接小月牙兒回家吃飯嘛?難不成阿虎有話要說?
“容素素,我聽到一些風聲,關于你和建王。”
昨日在城門口,數千人在,就算圍繞容素素的只有數十人,可她扇了建王引起的轟動有目共睹,近身之人聽到那些很有故事的話,都有被宣揚出去的可能,容素素此刻就是想要抵賴,也沒有用。
容素素詫異一瞬,便垂下眼簾,還是沖動了,想來得把對長卿說的半真半假的故事得再說一遍了,早知道就該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面說,真是麻煩。
薛韶鋒在等,他不急,大概事由,他了解了一些,眼下,他要聽容素素親口說出來。
“我。”抬起頭,望進薛韶鋒的深邃的眼眸里,容素素感覺都快丟失自己了,好美的眼睛。
謊話說第一遍時就不曾緊張,為何面對阿虎就緊張了?難不成是因為他是自己的丈夫?
“阿虎,你信命嗎?”
“不信。”
薛韶鋒一口否認,若他信命,又何必費勁折騰,皇城中的人別想消停,他的痛苦必須叫他們百倍奉還。
“不信,好一個不信,我也不信。”
什么半點不由人,人不努力跟咸魚有什么區別,容素素欣賞阿虎的性子,獵戶又怎樣,朱元璋不就是個放牛的嘛,還不做了皇帝。
面向翠綠的青菜田,容素素閉上眼睛,腦子里都是對長卿的說辭,將它更加完整化,眼下知道的人多了,若是不詳細一些,怎可以假亂真?
“阿虎,嫁于你之前,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若非醒來,我都懷疑自己的一輩子過完了,在夢里,顧紫妍,我的好妹妹和建王…”
故事在繼續著,薛韶鋒就是聽過一遍,已有分寸,可聽著容素素輕描淡寫的敘述還是會因為她的隱忍而感到心疼。
故作鎮定不該是容素素該有的情緒,她適合劍拔弩張,撒潑耍賴,不順心就使壞,這才應該是她。
“痛嗎?”
“啊?”
容素素將故事說完,正絞盡腦汁想詞來反駁阿虎將要發出的問題,比如說,這只是夢而已,不用當真;比如說,還愛建王嗎?比如說,孩子的事情。
痛嗎?這沒頭沒腦的,叫她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