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鋒從身后抱著容素素,坐在馬上慢悠悠地往城門口去,長卿,洛王在身后看著,只能干看著。
從酒樓到城門口,一路上容素素興高采烈地跟薛韶鋒講述飯桌上怎么坑建王的,太興奮了,指手畫腳的,要不是薛韶鋒抱的緊,幾次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
“你啊,建王為人小氣,別太得意忘形了,小心他報復。”從建王手上坑了六萬兩黃金,薛韶鋒自嘆不如,洛王傻乎乎的,還能忽悠,建王也這么輕易上當?
薛韶鋒不厚道地露出笑容,笑話聽夠了,還不忘囑咐容素素,這下子,他倒真有些擔憂了。
容素素隱去笑容,睜大眼睛回看薛韶鋒,繼而點點頭,的確那個男人小心眼得很,有仇必報,但是她的土豆可是無價之寶,頂多除了酒樓老板不賣給別人了。
有錢掙,還得有命花不是?
建王的確恨不得殺了容素素解恨,而他的侍從,也提出此建議,等容素素交出土豆,就將她殺了泄恨,只是一想到容素素身首異處,建王就…
“算了,為難一個小婦人算什么?”建王當著眾多侍從的面,一下子給否決了,為掩飾尷尬,故意低下頭。
“可是王爺,那小婦人屢屢折王爺的面子,實在不能留啊,此女子陰險狡詐,殺了才痛快呢。”
總覺得王爺對那女子不一般,英明的君王怎可為了一個女子左右為難呢?
一位一向以忠心堅持不懈地表達立場的侍從,鐵面無私地提出建議,就沒留意建王的表情,所以才始終不得重用。
“對對對。”眾侍從附議。
“夠了,本王是主子,還是你們是主子?究竟該聽誰的話,本王說了留著,容素素能夠給出土豆,正如她所說,還有其他的寶貝,先留著,要是以后不順心了再殺之。”
建王最討厭別人做他的主,特別是手下人,一群只會越俎代庖的酒囊飯袋,關鍵時刻就是不頂用,比如說刺客那事。
“王爺,這女人真不能留啊。”侍從依舊不死心,雖說建王府女人甚多,可讓建王栽跟頭的絕無僅有,哦不,現在就有了。
男人都是賤,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此女子越是不買賬,王爺就越是稀罕,這不都舍不得殺了。
最重要的是,若此女子占據王爺的心,那他家里頭的三個女兒該怎么辦?還想著站在王爺這頭得到好處呢。
殊不知啊,他這番心思,建王明白的透透的,人活一世,無利不起早,人家憑什么站在他這一陣營,不就是能得到更好的嗎?
“呵呵,是本王不能留,還是你不想留著她?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嗎?給我安分點,若是壞了本王好事,別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就你家三個女兒,本王府上還真容不下。”
這聲容不下,不留情面,這位侍從的如意算盤打空了,他的女兒們還未進府就被打入“冷宮”,徹底沒有進府的希望了,眾侍從想笑,又不敢太明顯了,畢竟都是同僚。
看著近身這位侍從的臉色,建王并不覺得自己過分,當他王府是什么?市集賣菜的嗎?什么貨都要,也不瞧瞧,自己府上的三個嬌生慣養的丫頭長什么樣,給容素素提鞋都不配,就那歪瓜裂棗的樣子,也不怕他看吐了。
“王爺,我。”侍從在眾人面前沒臉了,惱羞卻不能怒,誰叫他只是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