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楚駿之惶恐,雙手作揖,容老太爺的話嚴重了,他是幼輩,怎擔得起老太爺的一聲“楚大人”。
“祖父,駿之只是楚家的小子,祖父嚴重了,還望祖父莫生氣,讓駿之道來個中緣由。”
再不說清楚,只怕容老太爺要拆了楚家了,容老太爺可不單單只是個文人,他可是跟著他父親在戰場上立下赫赫功勞,最厲害的將領,要不是鋒芒畢露,聽父遺愿棄戎從筆,只怕做將軍也不為過,不過正是如此又得到皇家中用,讓容家如日中天。
“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么子丑寅卯來。”
容老太爺當真是半點情面都不給楚家留啊,此刻的心情只能說心急如焚,他相敬如賓了幾十年的老伴兒——容老夫人還在擦試著眼淚,能不急嘛。
另外,知道這個消息讓他震驚,和他掌上明珠蓉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外孫女兒,這是上天在給他彌補遺憾嗎?
容老夫人握著兒媳婦的手,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好好聽聽曾經的孫女婿是怎么說的,她蓉兒的孩子,那個可憐的外孫女兒。
容夫人的表情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和她女兒一模一樣的女子突然出現在她眼前,這是不是上天彌補她做母親的機會?
楚家除了楚老夫人坐著,其余當家主子都站著,陪著楚駿之解釋,一遍不夠,那就兩遍,總得讓容家相信他們楚家的誠意吧。
一盞茶后,楚駿之坦然地看著容老太爺,在心里嘆了口氣:“祖父,駿之上述沒有半句假話,她太像穎兒了,我怎可放她離開?”字字句句都彰顯楚駿之的深情。
穎兒,這個名字是容家的一道傷口,容家大小姐,知書達理,貌美如花,名聲在皇城那是數一數二的好,及笄之后,多少青年才俊踩破門檻求娶,偏偏早逝。
在容家人沉浸在悲痛之中時,容老太爺最先回過神來,他的親孫女福薄啊,不能和堂下的小子白頭偕老。
“她可說什么?”
她指的自然是容素素,他的親外孫女兒,一面之緣都未見過的孩子。
“她始終否認自己是穎兒,強調自己是容素素,已嫁人,有了孩子。”
復述容素素的話那就是在楚駿之的心上插一把刀,所以言簡意賅,沉著一張臉,雖然平日里也是沉默寡言,不愛嬉笑,現在的楚駿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容素素,這孩子姓容?她說自己姓容?”容老太爺激動地一掌拍在桌上,匆匆站了起來,一直重復著容素素的名字。
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容老太爺未察覺自己的失態,一心想著容素素的別致,她說自己是容素素,甭管叫什么,她的姓就是對他來說最開心的事情。
但是隨即,容老太爺又冷靜下來,這孩子該是隨父姓,為何姓容了?是那個姓顧的
逼她的?還是小娃兒自己取的?亦或者是他的蓉兒給孩子取的?
太多疑問,容老太爺太想知道容素素的情況,不止,相見容素素,這個和女兒一模一樣的外孫女,老太爺從未如此的急躁過。
“人呢?我家孩子呢?楚小子,你把她弄丟了,還不給我找回來?”
從“那孩子”到“我家孩子”,容老太爺這是在告訴楚家人,容素素,他們不能碰,這是他們容家認下的孩子。
楚駿之委屈,若是人在他手上也就罷了,但是人被搶走了,還是當著容家人的面,老太爺為何治他的罪?還是老夫人和容夫人,就跟他有錯一樣,看他的眼神里都是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