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看樣子,容府還算明事理的。”
門房去請老夫人了,楚家的人也被控制了,容易回到馬車前,近身保護著,看著一臉不好惹的容家侍衛,容易向容素素小聲嘀咕著。
“噓,他們容家人多勢眾,你給我小聲些,免得他們得意忘形,回過頭來去幫楚家的對付咱們。”
容素素誰也不信,在容家人沒有挑明站在誰那頭前,她只相信身邊這位拔刀相助,以及身后那位相公。
不過她的聲音實在太大了,不止容家的人聽到了,就連楚家的也聽到了,容易頓感壓力,來自于四面八方的視線,誰叫他們被包圍著呢。
少夫人躲在轎子里,有布簾和木板擋著,可憐他了,楚家的人雖然脖子上擱著劍刃,但是不妨礙他們瞪著他,容家的人雖然忙著制服“歹人”,同樣也不妨礙他們怒視著他,好想問問蒼天,為什么是他。
“嗯?容易?怎么了?不能說話嗎?”
聽不到容易的聲音,容素素那叫一個不放心啊,掀開布簾,露出一個極小的縫隙,偷瞄著,瞧見容易這個傻大個站著的背影。
就他修長挺拔,倍兒有安全感的背影,此刻看上去頗為僵硬,這是怎么了?難不成?
容素素大怒,誰敢動她的人?容家和楚家都是白癡不成?
“怎么了?被人拿下了?楚家還是容家?你放心,現在委屈一小會兒,等我出來狠狠收拾他們,一定給你報仇。”
容易僵直的背脊并未好轉,反而快石化了,他不是怕,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兒,他只是被盯著特別難受,他們對少夫人的不滿都加在他身上了。
“少夫人,其實。”你可以安靜一會兒的。
“其實什么?容易你在說話嗎?”
容素素聽不清楚,能聽清楚才怪呢,容易牙縫里擠出來的話,也就容素素挨的近,并且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的背,否則和容家,楚家人一樣,聽不到半點聲音。
容易抿嘴,搖頭,表示自己真沒有說話,向在場所有盯著他的人表示。
“哐當。”容府大門被打開,厚重的朱門需得四個孔武有力的大漢才能開啟,馬兒因此受驚,馬鳴聲嘶吼,前蹄高抬,容素素只覺得地動山搖,在馬車里坐不了,站不穩。
現場,容家和楚家的人眼睜睜地看著,無人敢上前,容易暗叫不好,飛身在空中旋轉一周,穩穩地落在馬背上。
雙手抓緊韁繩,用力一拽,雙腿加緊馬背肚子,大喊一聲“吁”,馬兒似乎認識容易,輕易被降服了,不過扭頭對容府喘著粗氣,表明它是被嚇著的,并非它故意。
“少夫人,你沒事吧?”容易只恨里頭那位是女子,還是他們少夫人,否則一定掀開布簾,仔細檢查一番,可不能傷了她,半絲毫毛也不行。
“沒事,我沒事。”
容素素捂著胸口,沒事才怪,她跟馬兒就是天敵,大膽預估一下,她早晚有一天死在馬蹄子下。
容府大門已全然打開,為首的是容老夫人,容夫人,以及容家現在的當家容大人,容易眼神如一道寒劍射向那些人,就是他們害少夫人差點受傷。
容易的眼神太兇狠,只會嚇著隨容家主子而來的家奴們,容家主子的心思只在馬車里。
“誰打頭陣呢?”容素素聽到動靜了,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