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后,容素素看著狼吞虎咽的男人,記憶中,就是在洛城最簡陋的屋子里,他都能保持最優雅的吃相,所以真的是餓極了?
“額,要不要再來一碗?”容素素自信自己的手藝是頂好的,只是用得著這么捧場嗎?這人沒有吃飯?
“不用。”學容素素喝完最后一口面湯,摸著鼓起的肚子,薛韶鋒打了個飽嗝兒,這是他活了二十幾載,頭一回吃的如此狼狽,但也很是痛快。
“那我收拾了?”
剛才當著他的面將所有東西從空間超市拿出,都沒見他驚訝,就輪到她驚訝了,難不成這里的人都有獨自的空間超市?
“怎么了?”受不了容素素欲言又止的眼神,薛韶鋒在心滿意足后,悠閑地站起身來,在矮小的小凳子坐了這么久,實在委屈他的身份。
“你不覺得吃驚嗎?我可是在隔空取物呢?”
可不是隔空取物嘛,容素素似乎想要驗證這一點,特地將手上用完的洗潔精放回空間超市,能取能收,豈不是更加嚇人?
但是他卻沒有半點在意,不止表情,就連眼神都沒有變過,容素素好不容易維持的冷靜在下一瞬就要破功了,然而,他還是沒有問。
“不吃驚。”
吃驚?的確有過,只是并非現在這個時候,薛韶鋒轉身伸了個懶腰,從窗外看向那輪彎月,回想容素素的嫁妝,那時那些東西就存進這手鐲里了吧?可笑的是李阿婆還尋找過,真不知道該說容素素謹慎呢,還是太過于愛財。
“因為我早已見識過,那日分別后,我始終不放心,回頭瞧你一眼,沒想到瞧見你從手鐲里取出東西易容,確實被嚇了一跳,不過今天再見,卻慶幸好在有它。”
轉身后,薛韶鋒凝視著矮上他快一個腦袋的容素素,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會肆無忌憚地暴露秘密,是不是在證明她信任他?
信任二字于他而言就是一場豪賭,在這個世間,李叔,奶娘等薛家舊部值得信任外,他誰都不信。
然而,突如其來的容素素,她能做出此舉動,是信還是不信呢?薛韶鋒心中作著隱隱地掙扎,多此一舉,卻依舊還執著的掙扎。
“你那日便瞧見了?你居然沒有問?好家伙,真夠能隱忍的,突然發現,我和你是友好過為敵,被你惦記上的是不是非死即傷啊?”
若換做她,不嚇死就是好奇死,一定會追問出答案來,否則怎么睡得著,吃得下嘛。
太壞了,容素素輕咬著下嘴唇,剛才還感動地一塌糊涂,濕漉漉雙眸馬上變得充滿敵意,埋怨地怒瞪著。
“你不怕我是壞人?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博取你的信任,在你放松警惕時,給你迎頭一擊?”這種戲碼電視上經常播放,只是,好慶幸他們之間沒有恩怨情仇,否則,她也做不到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堅韌。
“呵。”薛韶鋒輕笑,不怪他露出一副看白癡的表情,實在是容素素說什么不好,偏偏說自己可能是細作。
若細作都是她這樣,那世上便無細作了,每個人都是聰明人,就她這副動不動就想吵架的人,真做不了細作這般高明而危險的事。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細作?你只是個女子,鬧翻了天,也只能是我的妻子。”
女人可以是通房,妾,或者路邊的野花,但是妻子只有一個,男子一生只有一個妻子,就算不幸死去,再娶的也只能是續弦,不一樣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