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了嗎?奴才們伺候小姐起床。”
清早,不過五更過了一點點,小牛子急著敲響容素素的房門,不是他故意為難容素素,是皇上想要為難容素素。
皇上在上早朝前,特地派人來下旨,讓素素在他回朝的必經之路等他,此用意別人不明白,容素素卻是一清二楚,不就是折磨嘛。
“不起。”
被打擾美夢本就是不可原諒的罪行,還讓她早起?瘋了嗎?真把自己當父親了?
“小姐,這是皇上下的旨意,可不能輕忽啊,小姐,還是讓奴才們進來給小姐梳妝打扮吧。”
小牛子急得團團轉,昨日才知道容素素不是個可以讓人小瞧的女子,今日他還睡得迷迷糊糊呢,就被傳旨的公公給喊醒了,這可不是什么微末伎倆的盯梢,這可是喊人起床的大活啊。
高嬤嬤早就請傳旨的公公去飲茶了,走之前瞧他的目光帶著深意,小牛子知道若是辦不好這等差事,他就別想在冷宮里待著。
小牛子有預感,若是容素素不能準時起床,高嬤嬤一定馬上扭送他回漿洗院,如此一對比,小牛子哪里還有半分忌憚容素素,手一揮,七八個太監一起撞門。
動靜太大了,容素素就是將被子蒙過頭,那也無法做到聞而不聽啊,一晚上七想八想的,好不容易她睡一會兒,偏偏這么早來拍門,實在是討厭。
“夠了沒啊?若是房中住著個真公主,你們敢破門而入嗎?反了你們了,待會兒見了皇上,我定參你們一本,讓你們去最苦的地兒服役。”
真當她沒有脾氣是吧?被吵醒可是一件很惱火的事情,容素素被吵的都已經掀開被子,都站在地面上了。
一聽,怎么沒有動靜了,又回到了床鋪上,蓋好被子,坐等著動靜。
果然,半晌后,小牛子又開始說話了,這一次聲音微低,恭敬有余,真被容素素那句給嚇著了,可是…
“小姐,奴才們人微言輕,得罪了你是送去干最苦的差事,若是沒有辦好皇上的差事,那可就人頭落地啊,小姐,還是讓奴才們進來給小姐梳妝打扮吧。”
“閉嘴。”容素素將后腦勺的枕頭一扔,氣急敗壞。
拿她和皇上比,的確比不過,容素素泄氣了,人家可是皇上,一跺腳震天驚地,她算什么?在性命面前,還是將她推出去最是保險。
“奴才?我看爾等更像是主子,讓宮女進來,你們這些做奴才的怎可進我的臥室,真當我什么都不懂嗎?都給我滾遠一點去。”
容素素想差了,伺候之人都是太監了,哪里還有什么非分之想,不過是比女子力氣大一些的非男人而已。
皇宮里,宮女,太監向來都只是伺候人的工具,不存在男女之別。甚至有一段時間,宮里盛行讓太監全面伺候主子,包括洗漱。
小牛子氣的都不知道找誰說理才好,總以為容素素只是比較強勢,沒想到還有點不講道理,身后那些太監們齊刷刷地看向小牛子,顯得他特別無能。
“還不進去伺候。”
瘦弱的手臂一揮,身后數米開外的宮女們上前來接過太監們手上的東西,在她們站在門前,不知所措時,里頭,容素素將梳妝臺給搬開了。
由太監們開門,宮女們一一進了臥室,給雙眼惺忪卻冒著怒火的容素素梳妝打扮,個個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唯恐再惹容素素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