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鋒大怒,雙手叉腰,做出破口大罵等舉動,本以為真因為他們薛家,將楚家那位小姐的婚事拖累了,一直心存歉意。
如今知曉并非他們薛家的關系,便將他們視為陌生人,一群自私又可惡的陌生人。
李叔捂臉,當做沒有瞧見,少爺的氣性隨了誰?老爺和夫人雖然都不是好說話的,但是脾氣好,少爺怎跟炮仗一樣,一點就炸呢?
“李叔,李叔,我母親當年為何不澄清?若是澄清了,也就沒有這等糟心之事,讓楚家的女子白白擔了咱們薛家內室的名聲。”
原本薛韶鋒不計較什么名分,什么名聲的,如今有了容素素,他必定要她名正言順的。
李叔對當年的事情也是不解,照夫人的脾氣,的確想上楚家,找楚夫人去理論,不過沖出府之前,老爺好說歹說給攔了下來。
為此,夫人可是連續三個月沒有理會老爺,任憑他如何的殷勤,也就是這三個月,楚家和薛家的姻親搞得滿城風雨。
也不知道老爺為何會攔下來,更不知道最后老爺使了什么法子,才哄好的夫人。
不過,夫人自此對楚家沒有好印象,公開場合更是對楚夫人沒有好臉色。
皇城婦人圈也是質疑過他們家少爺和楚家小姐的婚事,總而言之,不及楚家夫人的臉皮厚,四處隱晦表示夫人是不滿楚家那時的地位,都給糊弄過去了。
之后幾年都沒有容家那位小姐的消息,連他都認為薛家和容家的姻親算了,沒想到最后還是回到原點。
此乃天意,大幸!
“我父親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真看上那時的楚家了?我不管,我只聽母親的,母親和容家那位許下父母之命,我便聽之。”
有了這一層關系,薛韶鋒對容素素的勢在必得有了最基礎的底氣,所以楚家那小子只能靠邊站,這是他的妻子,自小定下的婚約,誰也不能勉強。
“李叔,我去楚府一趟,你早些安歇吧。”
薛韶鋒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風風火火的,李叔只能看著一個慌神就消失的身影,對著那被打開的窗戶發呆。
唉…
臭小子,只知道媳婦兒,不知道敬老。
李叔剛關上窗戶,突然一拍腦袋,少爺這是去楚家?去楚家作何啊?難不成是去找楚駿之算賬?很有可能!
此刻再派薛家暗衛跟上顯然已經來不及了,絕對不是他心狠,實在是楚家那個小子倒霉,惹誰不好,偏偏惹他們家少爺,兩個字:活該。
夜黑風高,楚家燈火通明,楚老夫人的院子里更甚,楚駿之跪在院子里的地上,周圍是數十名高舉火把的家奴,楚老夫人坐在搬出來的椅子上,一側是哭哭啼啼的楚夫人和欲言又止的楚大人。
“你,你自己說,你想將楚家置于何地?容家和那個丫頭是至親骨肉,為她冒險還情有可原,我們和那個丫頭有什么關系?頂多就是親戚,你憑什么鞍前馬后?你憑什么為了她而惹怒那一位啊。”
楚老夫人從未發如此大火,這是她最疼愛的孫兒,也是楚家這一代里唯一的佼佼者,這是他們楚家的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