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琳兒在你手上?”
躲在門后的沈夫人聽到沈琳的消息,藏不下去了,著急走出來,這不關心則亂嘛,才跨出門檻,一時沒注意崴了腳。
沈當家的哪里顧得上嘆息,快跑幾步,扶住激動不已的沈夫人,沈琳代表著什么,他比誰都清楚,那是他們的心肝肉啊。
沈夫人管不了自己的腳傷,見薛韶鋒如同見敵人,雙目猩紅的瞪著他,自己的女兒居然在他手上,全然忘了是這個男人救了他們一家三口。
“沈夫人,誤會了,也別著急,你的女兒沈琳并不是在我手上,令郎將府上小姐交給他值得信任的人,而我不過是派人暗自保護罷了。”
薛韶鋒雖然不在乎沈夫人吃人的眼神,但是解釋還是得有,多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來的好。
故意沒有透露容素素的身份,他們的關系暫時不能說出來,很多事情還未明朗,不能害了小女人。
薛韶鋒此次出現并未戴面具,這是給沈當家的一分薄面,也是拿出誠意讓他放心,希望不會給他找麻煩。
“我的琳兒可好?有沒有挨餓?有沒有受冷?有沒有害怕?”
不能提沈琳,沈夫人一想到沈琳的小模樣,心就如同割肉般疼痛,這是她十月懷胎所生的親身骨肉,雖然也疼長嫡子沈越,可沈越就在身邊,雖然在另外一個院子,可沈琳實實在在相隔千里啊。
“放心吧,沈夫人,令郎眼光很好,結識的又是好人,沈小姐在那戶人家好好住著,既沒有挨餓受凍,也沒有受盡委屈,若是不信,待沈家平復危機,我的人就會把沈小姐接回來,亦或者,你們沈家去迎回沈小姐。”
挨餓受凍?怎么可能?他們薛家就不是乘人之危之輩,況且容素素她心腸太好了,這才惹上沈家這個大麻煩。
“相公你聽到了嗎?相公,琳兒很好,我的琳兒很好,如此甚好,甚好。”沈夫人倒在沈當家的懷里,泣不成聲。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些時日的擔驚受怕,這些時日的喜怒哀樂沒有將她壓垮,得知沈琳的近況,沈夫人這些時日的委屈在此刻釋放,哭成淚人。
薛韶鋒和侍衛很有默契地轉身,回避暫時的尷尬,沈當家的擁著自己夫人,神情悲戚,想著在外不知道怎樣的女兒,始終放不下。
安撫完沈夫人,沈當家的從房里出來,見薛韶鋒還未離開,便疾步走來,想來這一位還有事情要說。
“閣下,可有什么事情要說?”
沈當家的處境不好,卻將首富的氣勢擺得挺足,薛韶鋒也不計較,人家有底氣這是最好的,總比喪家犬看著舒心吧。
薛韶鋒從懷里掏出血玉扳指,這是他們沈家的信物,既然拿了人家的好處,怎么著都得表達一絲感謝。
“有事,想必沈當家的已經聽沈少爺說過原委了吧?這是你們沈家的信物,沒錯吧?”
沈當家的看著這塊血玉扳指,一股子血突然涌了上來,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正心煩將大半家財送給外人呢,沈越此舉并沒有錯,但是沈當家的怕啊,怕他中招,誤信他人,害了自己。
“對,這是我們沈家的信物,越兒既然信你,老夫自然不能說什么,再則我是生意人,講究誠信,你放心我定說到做到,我們可是沈家人。”
好一句沈家人,如此家風怪不得能屹立首富之位不倒,沈家,不該如此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