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隨便出個門就遇上悅娘的老母親,我走的這是什么狗屎運呦,看來老天爺就是讓我回房間。”
話說這一位性子夠冷啊,原本以為一個奴婢能將女兒嫁給了少爺,那她這個準丈母娘好歹也狐假虎威一些,沒想到挺安分守己的。
容素素不知不覺又回到了院子里,看著近在咫尺的房門,猶豫著要不要馬上進去,要不是遇上悅娘的母親,還真想找丫鬟們嘮嘮嗑,現在好了,沒得閑逛了。
“唉。”
“嗯。”
“哼!”
越想越氣憤,憑什么她自己的房間被薛韶鋒霸占,還讓她出去,不公平,他這么久也睡了一覺了吧,這就進去喊醒他好了。
容素素推開了房門,本想咋咋呼呼吵醒他,卻在進去后,忍不住輕輕關上房門,再躡手躡腳地靠近大床。
大床上,薛韶鋒睡得很熟,容素素走近,很少能見他睡覺的樣子,通常都是他比她先起床,偶爾一次還是挺新鮮的。
他看著倒是睡得香甜,只是為什么連睡覺都要皺著眉頭呢?是有什么煩心的事情嗎?
容素素輕輕上前,生怕吵著薛韶鋒,左腳尖踩著右腳跟,這世代的襪子太大,簡直就是一個白布做的套子,隨著繡花鞋滑落,襪子也掉了下來。
容素素沒有管它,索性赤著腳,雪白的腳面和灰黑色的地板形成鮮明的對比,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容素素不小心呲溜一聲,忙捂住嘴。
沒想到這地板上如此冷,不過也是,眼下都十一月份了,能不冷嘛,也不知道這里的冬天能不能見到下雪,前一世,難得看到下雪,活了二十多年,也就親眼見過兩回。
“真是頭豬。”睡這么熟,若是來了個有歹心的可怎么辦?
不過,他的睡姿還真是好,平靜的容顏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溫潤如玉的手放在胸前合十,若是忽略他皺起的眉頭,簡直就是個乖孩子。
雪白的綢緞枕頭上,那散開的黑發卻不失凌亂,平添了幾分邪魅之氣,突然發現,這男人好像變白了,比在洛城白了不止一點點,難不成他在洛城也偽裝了?
果然是壞蛋,哼,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啊。
容素素雙手叉腰,生著悶氣,話說至今她只知道他叫薛韶鋒,有著血海深仇,其他一概不知,不公平啊。
哼,你以為你不告訴我身份就能瞞住我?早晚我會知道。
略有怨氣,不過無傷大雅,也不會因為這個就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否則顯得她太小氣了不是。
容素素蹲下來,越是靠近薛韶鋒,臉就不由自主地紅潤起來,暗罵自己不爭氣,好歹他們也算同床共枕好幾回了,不就是看自己的相公嘛,有什么可害羞的?況且他們還有一個夫妻形式欠著呢,到時候不得流鼻血而亡啊?
“真的變白了,不是我看錯啊。”
容素素隨意一瞥,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背和薛韶鋒的臉做比較,在洛城時,他的臉可比她的手黑上許多,而現在呢,略黑。
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男人終于肯卸下心房了,知道坦誠相待,不過這樣的話,容素素更加好奇薛韶鋒用了什么“化妝品”,居然連她都看不出來。
手指忍不住地戳戳戳,從臉頰到鼻梁,再到眉骨,一點點在五官上游走,顯然容素素玩的不亦樂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