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鋒走下床,按下暗室內的機關,他們又回到了房間,隨手往燭臺一指,房間瞬間亮堂起來。
房間外,守著的容易一激動,從地上爬了起來,侯在門外,正準備出聲呢,薛韶鋒板著臉打開房門。
“少,少爺?”
容易仰頭一瞧,嚇得背后汗毛豎起,真不知道他們家少爺何時進的房間,壓根就忘了還有暗室這件事情。
“金瘡藥,馬上送來。”
“啥?”
容易第一個反應就是往房間里看,少爺和小姐大打出手了?小姐被打了?
“看什么看?趕緊去拿。”薛韶鋒冷眸一射,容易哪里還敢耽擱,撒腿就跑,心想著一定是容素素受傷了,換做少爺這個大老爺們,還需要什么金瘡藥。
跑的飛快,進入庫房,一言不發地從柜子里找出藥箱,翻出最好的金瘡藥,也不知道容素素傷得怎么樣,少爺未免太狠心了吧?
待薛韶鋒拿到金瘡藥,面對一臉好奇,欲言又止的容易,當下便發了火:“杵在這里做什么?”
“是是是,少爺,只是不知道小姐受傷嚴重與否,要不要喊個大夫來瞧瞧。”
容易可是冒著被掐死的風險,為容素素感到擔憂,就他們少爺的包扎,還是算了吧,還不如他呢。
在薛默心中猶如天神般的薛韶鋒,在容易眼里,那就是個硬漢,不懂得溫柔,手勁又大,最重要的是居然打女人。
臉上的嫌棄過于明顯,薛韶鋒又不是傻子,看著他都快嘔出血來,被自己手下質疑,他真以為跟容素素姓,就不能對他怎么樣了?
是不是太閑了?可以讓他忙起來。
“既然你這么閑,還不給我去查建王為何要綁走容素素,還有楚駿之,他又是從何得知建王行動的,眼線是誰。”
“少爺?”
容易猛地抬頭,眼里寫著“我錯了”,忘記他們家少爺最會讀心,這可不是他的活,況且已經有人去調查了,能不能別去啊?
“嗯?使喚不動你了?”
見容易不走,薛韶鋒又是一記冷哼,嚇得容易魂兒都快飛走了,連跑都忘了,直接飛出了院子。
“哼,兔崽子,敢質疑我?不想活了。”
關上門后,薛韶鋒舉起蠟燭,趕緊給容素素處理傷口,那比指甲蓋還要小的傷口,在薛韶鋒眼里可比內傷還要厲害。
仔細清理,又給悉心上了藥膏,待凝固后,又撕了塊白凈的小帕子給包裹好,愣是把小傷口,包扎得跟整個手掌都受傷了一樣。
問容素素為什么這么聽話了,其實并不是她自己睡著了,而是薛韶鋒,給點了穴道,所以才會這么“乖巧”。
“對不起,容兒。”舉起包裹得跟粽子似的小手,薛韶鋒愛惜地親了又親。
第二日,下起了瓢潑大雨,容素素不是自己睡醒的,而是被雨聲給吵醒的,屋頂上叮叮咚咚,雨聲頗大。
宿醉的感覺真的很難受,腦瓜子現在還疼著呢,容素素睜開雙眼,感覺到刺眼,抬手擋住光線。
昨晚她不是去暗室了嗎?怎么又回房間了?是她喝醉了自己回來的?
頭疼欲裂,在那一世里,她不說千杯不醉吧,那也是有點酒量的,怎么換了副身子,一喝就醉?
揉著太陽穴,容素素掀開了被子,一股冷意瞬間席卷全身,腦袋未清醒,身體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