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素安安分分的在家待了足足兩日,皇城里鬧騰了兩日,建王如此興師動眾,惹得民怨沸騰,皇上也不好坐視不管,終于發了火。
建王好歹也是自己家孩子,就算真做錯了事情,那也是得維護皇家顏面的,所以容家就倒了霉。
早朝過后,皇上特地留下容大人和容晉庭父子二人在御書房跪著,父子兩人心照不宣,這是要拿容家開刀,他們懂,愿意配合。
跪著,跪著,就過了一個時辰,容家父子并無半句怨言,甚至于連眉毛都未皺一下,看的御書房里,其他侍奉的太監,侍衛們于心不忍啊。
小貴子公公幾次想提醒沉醉于批奏折的皇上,卻一次次地錯失機會。
“咳咳,上茶。”
終于,皇上批完這一大摞奏折,覺得口渴了,傳喚小貴子公公上茶,趁此機會,小貴子公公邊倒茶,便提醒道:“陛下,兩位容大人還在等候陛下吩咐呢。”
“什么?”
皇上大喊一聲,立馬起身,看著跪在地上的父子兩人,向散布在四周的侍衛,太監們發難道:“你們這群狗奴才,都是死人嗎?兩位容大人又沒有犯什么大錯,怎忍心看他們跪這般久。”
這般刻意,別說容家父子了,就是黃淺的小太監都感覺到假,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尷尬就是別人的。
“快快快,容卿家父子平身,這是跪了有多久呀,怎么不提醒朕呢?”
皇上一臉的無辜,走了下來,嘴上說著客套的話,眼神,神態卻無不透露著作為皇上的不容侵犯。
容晉庭扶著容大人起身,別說容大人這把年紀,就是他青年身子跪了這么久,膝蓋疼,差點站不起來,皇上此舉是乃懲罰,罰他們的身,損他們容家的顏面。
“皇上日理萬機,日夜辛勞,都是為了百姓,造福天下,老臣父子哪兒敢驚擾皇上啊,不知皇上召見,所為何事。”
容大人這輩子雖有老爺子護著,可對皇室向來都是忠心耿耿,恭敬得很,這一次為了容素素,他生出了豹子膽。
找他們父子前來,不就是給建王出氣嘛,就是不找他們,容家也要找皇上問個清楚,憑什么欺負他們容家。
先是因為容素素被迫入宮,容家的兒女,怎會屈服?后有建王屢次上門騷擾,現皇城里,關于容素素的流言蜚語,簡直罄竹難書,他們容家好好扥女兒家,名聲都被搞臭了。
容大人的怒氣,怨氣,不言而喻,皇上一瞧,這不就是不慎踩了老虎尾巴了嘛,只是若容家是老虎,他是什么?
若是逆來順受也就罷了,現在是上趕的來說理的,他可是一國之君,難不成還“冤枉”他們容家?
“咳咳。”皇上瞪了眼看戲的小貴子公公,伸出手來接過泡好的茶水,掀開杯蓋,輕輕吹著熱氣,心里在盤算該如何妥善應對。
“容素素在何處?”
放下茶杯,皇上換上一副談正經事的嚴肅樣兒,畢竟是九五之尊,皇氣和殺伐果斷的勢氣聚集一身,總會給人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