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很長,耐心聽我說。”
容素素聽話地走向薛韶鋒,跟他一起打開被塵封的故事,那個叫薛家軍上下,談其色變的北墨。
北墨,顧名思義,君墨大陸最北的地方,那個地方沒有什么四季分明,沒有什么鳥語花香,更加沒有什么富庶之說,有的只是無盡的白雪皚皚。
拿容素素的認知來說,那就是個堪比北極,南極的地方,常年的雪山,穿著厚重獸衣的人們,伸出的手掌滿滿的皸裂,沒有光滑的時候。
北墨苦寒之地,常人沒有一個愿意在那兒生活的,哪怕去乞討,哪怕去做最下等的工,因為北墨沒有點本事,真就無法在那兒生存。
現在為止,在北墨的人,也只是罪孽深重,被君墨大陸厭棄之人,要么是自己逃之北墨,要么就是被趕去北墨,按照常理來說,這些人無疑是凍死的結果。
偏偏,有那么一支人是例外,那些人可以說是薛韶鋒的師傅,是整個薛家軍的師傅,卻不是薛家軍的人,也從屬于任何派系,就是那么獨立存在于天地間的怪人。
當年,薛將軍被謀害身亡,韶陽郡主殉情,事發太突然,緊接著明面上的薛家軍被流放的流放,被暗殺的暗殺,要不是李叔發現的早,吩咐剩下的人快速隱去,怕是現在薛家軍三個字真就只是傳言而已了。
不少勢力都在找尋薛家軍,特別是薛家的遺孤——薛韶鋒,一個不滿六歲的孩子,李叔沒法,只好跟幾個心腹護送薛韶鋒遠離皇城。
一路藏,一路逃,一路躲,直到他們來到北方,在靠近北墨的地帶,還是被多方勢力給找到了,他們貼身的幾個暗衛都給殺了,卻保護不了薛韶鋒周全,最后被逼的,他和瘦小薛韶鋒站在雪山上,面對幾十柄寒光閃閃的刀劍,最后絕望地向山底一躍而下。
沒想到,醒來了,他們沒有死,被一群怪人給救了。
李叔舔著臉,問了他們好幾回,愣是沒有問到一個答案,他們除了給李叔和薛韶鋒吃的,還有藥,一整日都可以一言不發,且冷著臉。
就在李叔他們傷勢好了之后,準備道謝離開,沒想到怪人卻提出了要求,要李叔留下薛韶鋒,說什么薛韶鋒太弱,不過骨骼清奇,倒是練武的好苗子。
李叔當然不肯了,不過拳難敵四手,李叔就連他們其中的一個都打不過,何談面對人呢。
在武力的壓制下,李叔不想妥協都難,而那時候薛韶鋒雖然年幼,倒也明白了自家將軍父親和郡主母親已經死了,幼小的他在心里種下了仇恨的種子,那些怪人要教他,再合適不過了。
薛韶鋒便自愿留了下來,李叔擔憂啊,也留了下來,可是沒有多久,就被嫌棄地扔出了北墨,氣的他一次次地回去罵山門。
李叔并沒有因此善罷甘休,在交涉中,怪人們同意李叔可以帶來給薛韶鋒年齡相仿的孩子,作為陪同,就因為他們沒有提前說清楚只允許幾個,李叔便狡猾地送了一批又一批的薛家軍們的孩子。
第一次怪人們沒有阻攔,因為來了十幾個,想著這些孩子自己放棄的話,事情就算過了,卻沒想到薛家軍的孩子們,哪怕是蹣跚學步,那也是很有毅力的。
其實,那些怪人們不明白,小孩子們都想放棄,可他們太兇了,做不到標準,就站在雪地里,不給吃,不給喝,直到腳下的雪變成一攤水為止。
不過,也正因為他們的“縱容”,新一代的薛家軍,一個個都被摧殘的成為冷血冷面的暗衛,也就容易一個除外,他?怪人們提起他,一個個保準搖頭,孺子不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