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果然有活著的人。”
一番處理之后,薛韶鋒和容易急匆匆地趕回來,隨身攜帶的劍刃上還帶著些許血漬,怕嚇著容素素,又不約而同地藏起來。
容素素冷冷地看向他們的身后,為自己的“老謀深算”嘆服,今日出現在此地的這些人,定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畫像呢?方才那個頭子說什么畫像,你們可仔細檢查過?”
容素素剛問完,薛默從懷里掏出幾張紙來,薛韶鋒投來贊許的目光,帶薛默來果然沒有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孩子似乎穩重了許多。
容易敏銳地感覺到少爺對薛默的重視,猛地踢起腳邊的火把,手掌那么一伸,瞬間照亮了畫像,這點小事上他可不能被比下去。
有了亮光,容素素湊過來一起看,四個腦袋看著那一張張的畫像,越看,腦袋越是大,恨不得生出一個問號來。
只聽容易和薛默的配劍上還滴著血呢,容素素一個寒顫,豎起食指指向身后那些人,猶豫道:“你說,要不要把這些紙燒給他們呀?畢竟他們是為了這紙上的人而死的。”
容易第一個配合著點頭道:“這些人就是死在過于囂張,要不是如此,說不定他們還能活命。”
可不是嘛,薛韶鋒之所以動手,就是因為他們說畫像的事情,可這是畫像嗎?簡直就是把薛韶鋒三人畫的跟什么似的,眼睛不像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沒有一張可以跟他們本人對得上號。
“姐姐,你快看。”
容易舉著畫著容素素的畫像,給所有人看,這一幅一看跟其他三幅畫風不一樣,紙上的人從頭發絲到衣裙的褶皺都畫的栩栩如生,儼然就是容素素本人嘛。
“這幅倒是畫的不錯,也不知道畫師是誰,以后回到皇城,應該找他出來,讓他給我好好的畫一副。”
容素素一眼愛上了這幅畫,雖然畫的是自己吧,但是這畫中的女子未免太美了吧,她敢打賭,從未穿過這身華服,如此婉約的女子,真的是她嗎?
“你喜歡?”薛韶鋒發出陰冷的聲音,似乎在警告什么。
容素素扭頭,正對上薛韶鋒的眼神,不解道:“怎么了?不會是這畫師的醋,你也吃吧?”
薛韶鋒一把搶過容素素的畫像,三兩下撕碎了,這幅畫一看就是出自于某人的手筆,真是無處不在,令人討厭。
這讓他更加確定這些人就是那人的走狗,果然容素素下令檢查有沒有生還者,這一步棋走對了。
“哎,好好的畫,怎么說撕就撕了?”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畫紙,容素素說不心疼是假的,畢竟這紙上畫的可是自己呀。
“你喜歡?好啊,回皇城,讓建王給你再畫幾幅,可好啊?薛少夫人?”薛韶鋒說著,右腳重重的攆在撕碎的紙上,似在發泄。
那殺人的眼神瞪的容素素大眼珠子,都變成小眼睛了,伸出左腳,配合薛韶鋒,一起踩扁畫紙。
怕死地沖薛韶鋒直笑,馬上轉為生氣的模樣,怒道:“不,不用了,誰要他畫啊。”
不敢相信啊,地上那一堆是建王的手筆?為什么?這廝居然能把自己畫的如此逼真,這畫功真是不錯,若是他老老實實地去做個畫師,應該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