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鋒拽著容素素往樓梯走,當他們二人都認為馬上可以逃離這些追兵,沒想到侍衛頭子又使壞了。
“等等,你們夫婦兩人來此是尋哪一位大夫治病啊?”
侍衛頭子剛才的確認定了他們兩個是無辜的,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多問一兩句也無妨,畢竟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容素素和薛韶鋒急剎車站在樓梯的最高一個臺階上,容素素接著擦拭臉上的淚水,看向薛韶鋒。
這可叫他們怎么回答,這個城,他們第一次來,根本就不認識什么大夫,若是侍衛們繼續追根究底,而住在客棧的百姓們作證的話,豈不是穿幫了?
薛韶鋒慢悠悠的回頭,好像被嚇著了,又好像故作鎮定道:“回官爺的話,我們也是聽村里的人說,這里來了個白神醫,什么病都能治,哦,人家就是斷胳膊斷腿的都能給接上,但是這位白神醫不久待,所以我們才急匆匆趕過來,就怕錯過了。”
“是嗎?”
白神醫的名號指的都是姓白的大夫,但是這個白啊,可不是人人都行,必須是白家醫館出來的,姓白的。
侍衛頭子眼里涌現出些許向往,白家神醫,誰不想結識啊,現在宮里的那些御醫,雖說都是從白家醫館出來的,但卻沒有一個是白家人,所以遇到個白家神醫,那是福氣啊。
“那神醫在何處啊?我也有幸結識這一位神醫,不如我和你們一塊去?”
薛韶鋒品嘗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看得出來侍衛頭子對白家很尊重,這是薛韶鋒故意而為之,白家,不是誰相見就能見得,若是提起其他人,怕在場的百姓會拆穿,沒想到…
薛韶鋒雖然感覺無奈,但是反應很快,對答如流。
“官爺,告訴我們之人,只說那白神醫住在最好的客棧里,每日都出去,專治疑難雜癥,所以我和娘子才來客棧投宿的,沒想到沒有找著,這不想著去其他客棧找找,再去街上碰碰運氣的。”
“是嗎?”
侍衛頭子漸漸不相信薛韶鋒所說的話,白家神醫何其的尊貴,能來這種地方還找疑難雜癥?究竟哪個能愿意出現在此呢?
眼里露出的不信任,讓薛韶鋒的手臂一挺,就在他摸向腰帶時,容素素拉住了他。
“相,相公。”容素素裝作害怕,拉了拉薛韶鋒的衣袖,問道:“娘不是說那白神醫是白家幾代單傳,只為了出來游歷的嗎?你說他究竟有沒有真本事,娘說了,那白神醫看病不要錢,你說會不會是騙子啊?”
“你個臭娘們兒懂什么?誰敢拿白神醫來糊弄人,都說了不要錢,不要錢,真是騙子怎會不要錢呢?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出來花的銀子,就說你爛泥扶不上墻,指著你給我生個兒子,怕是沒得可能。”
薛韶鋒將容素素往旁邊一推,自個兒靠在圍欄上,一臉你愛咋的就咋的的表情,好像在他眼里,女人鐵定生不出兒子一樣。
此舉,容素素又忍不住泛起淚花來,本就滿臉的污漬,兩行清淚下來,就變成濁淚了,這下,哭泣的臉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別說侍衛頭子受不了,就是看著的百姓們也受不了了。
“哎呦,還不讓他們趕緊走,趁白日,多去街上跑跑,找那個白神醫,若是治好了病,來年生個大胖小子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