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給我等著,這些本該是你做的,現在卻在飯桌前,輕輕松松地陪著少夫人吃飯,你,給我等著。”
薛默把氣又投放在容易身上了,一想到兩個人的差別,心里那股氣還真就下不去了,他也想吃少夫人做的飯菜。
事不宜遲,扔下手上的布巾,薛默又是一頓狂跑,而被他堵住的那半段密道上,空無一人,因為守株待兔之人,已經全部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的,只是嘴角流淌著近乎黑色的血液,證明他們是被毒害的。
雪,在不經意間又開始下了,那些血腥的,骯臟的,很快被這漫天飛舞的潔白給遮掩了,似熱鬧,又似寧靜。
“薛默回來了。”
酒過三巡,七位師父喝的微醺,七嘴八舌地說著這些年的事情,容素素就當聽故事,正聽的入迷呢,薛韶鋒聽著外頭的動靜,小聲地告訴容素素。
在她抬頭時,正巧薛默掀開布簾子進門,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織,薛默一愣,容素素熱情地招呼道:“薛默,你可回來了?趕緊坐吧。”
沒道理,這在外忙活的人沒有飯吃,他們這些人坐享其成吧。
容素素指著那唯一的空位,薛默拘謹地拱手行禮,回道:“是,少夫人。”
又跟薛韶鋒行了禮,當然,其他七位師父,他也沒有忘記,只是師父們忙著碰酒杯,沒空搭理他。
薛默也不惱怒,靜靜地坐下,看著滿桌子的菜肴,并未像容易坐下時,露出那小饞貓的模樣。
薛默的邊上是低頭啃雞腿的容易,這么一比較,容素素再一次地恨鐵不成鋼,果然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怕是容易這輩子都趕不上薛默的三分沉著。
“咳咳。”在她的暗示下,容易可算是放下那只剩下骨架的雞腿,用他那雙油得發亮的雙手給薛默倒酒。
賠笑著:“辛苦咱們的薛統領了,姐姐做的這一桌可比我們在皇城吃的還好呢,你趕緊吃吧,師父們只顧著喝酒,吹牛,讓你撿大便宜了。”
容易吃開心了,忘了邊上那些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會自動關上耳朵的老怪物們,正準備舉起筷子向另外一只雞腿進發時。
“砰”地一聲,筷子重重地落地了,容易驚訝地看向自己的左邊,正是怒視著他的惡師父。
“怎,怎么了?惡師父。”
這一瞧,還真讓容易膽寒,因為不止惡師父一人,就連其他師父也都狠狠的瞪著他,容易更加不知所措了。
“怎么了?臭小子,你方才說什么?吹牛?你是在說我們這些做師父的為老不尊?胡說八道?你說說,我們哪一個說錯了?是說錯你不思進取了呢?還是說錯你偷奸耍滑了?”
沒錯,剛才他們正說起容易的趣事呢,老怪物們對薛韶鋒只有贊美之詞,對薛默嘛,褒比貶來的多,就是對容易啊,那可是句句都是損的,不過在容素素聽來,這些師父們明顯是喜歡容易多嘛。
容易臉皮厚,這是都知道的事情,大家伙說的開心,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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