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師父,我來了。”
薛韶鋒被召,踏入刑師父的房間,如他份性子一般,這房間簡單的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除了門口那快疊成兩人高的箱子。
“小子,趕緊進來。”
刑師父不似往日的平靜,此刻的他看著有幾分暴躁,對薛韶鋒以“小子”來稱呼,還來回踱步,可見他的確很著急。
“刑師父可是有事情讓我去辦?”
這七位師父自從擔任了薛家軍武藝上師父之后,從未指使過薛韶鋒,以及薛家軍們為他們做任何私事。
時間一久,他們的無私,常常會讓薛家軍,薛韶鋒,李叔他們產生錯覺,七位師父本就是薛家軍的一員。
“你,怎么會猜到?”刑師父不敢相信,難不成薛韶鋒會讀心?手心里捏出的薄薄的一成汗,隨風一灑,很快便干了。
這就是最冷靜的刑師父,最睿智的師父,遇事不慌張,只是此刻,他哪里還有半分冷靜,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正常人罷了。
刑師父一步步地走過來,臉上的怒氣還未消退,盯著薛韶鋒說道:“鋒兒,此次招惹是非的不是別人,也許是我啊,那些人不怕死地硬闖,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抓我們。”
抓?這個字用的太嚴重了,而且刑師父還是一個銷聲匿跡了幾十年的人,此事的嚴重性不言而喻。
另外薛韶鋒注意到,刑師父雙眼飽含著歉意,這是為何?
薛韶鋒耐著性子追問,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緊張,怕刑師父會發怒,因為薛韶鋒看見刑師父的雙眼已經猩紅一片,怕此事對刑師父來說就是大災難。
“刑師父,究竟發生了何事?”
刑師父重重地呼了口氣,將危機慢慢道來。
“鋒兒,還記得我們曾經給你寄書信嗎?山腳下發現了人的腳印,多而密集,起初我們并未在意,只是在一次外出時被跟蹤了,這一次他們能準確無誤的找到密道口,定是那些人。”
“跟蹤?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此事薛韶鋒并不知情,基本上都是雪山和李叔聯系的多,畢竟接那些下山的薛家軍后人,這是李叔的任務。
山腳下發現人的腳印,此事倒也正常,可以解釋,總有被遺棄的人來到此處,只是被跟蹤,那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對,一次,我和你房師父出去采辦,被跟蹤,不過很快便甩了他們,我們也沒有在意。”早知道,當日就該結果了他們,也省去這些麻煩了。
他們對自身的本領過于自信,此次算是吃了苦頭了,就算是被短暫的跟蹤,他們也不該輕敵的。
刑師父皺著眉頭,繼續說道:“此事發生不久,也就一個多月前,就在你李叔接了這一批的小子們前后,也不知道是發現雪山下來這么多人,他們好奇呢,還是發現我和你房師父二人從密道出來,總之就該是那會兒被盯上的。”
刑師父本沒有在意,但是今日,薛默說了那日結果密道口時的事情,特別是描述最后被解決的那個下巴上有一塊黑斑,他整個人回憶起來了,那人他見過,就在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