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師父,我們來了。”
容素素不客氣的推開房門,卻見草師父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周圍隨地可見的都是他的寶貝。
“這是?”被打劫了嗎?
容素素可以預想到草師父房間亂成一鍋粥的模樣,但眼前的景象,要說草師父身埋在藥瓶中也不為過。
“草師父,這滿屋子的藥瓶沒有成萬,也有上千吧?”
容素素咂舌,隨即彎下腰,隨意撿起離得最近的一只紅色藥瓶,還沒等她拿近細看,就被撲過來的草師父還有身后沖過來的薛韶鋒的聲音給嚇地松開了。
“別碰。”
“有毒。”
容素素一聽這兩道急切的聲音,嚇得一蹦三尺高,藥瓶是什么下場不在她操心的范圍,等她回過神來細看時,才發現這藥瓶已完好無損地落在薛韶鋒手心里。
“天哪,嚇死我了,草師父,既然是有毒的藥瓶,你怎么不藏好呢?”
容素素后怕地摸了摸前額,真要被它嚇死了,不在乎草師父和薛韶鋒的大驚失色,她忍不住好奇地往前。
指著紅色藥瓶問道:“這是什么藥呀?不,應該是毒吧?”
馬上推翻剛才的說詞,容素素鄭重的點頭,堅信這瓶子里裝的應該就是毒,果然越是鮮艷的東西,越是有毒。
“娃娃,你給我記住了,但凡從我這里看到的東西,顏色越是素凈,那就是治病的藥,你碰了,拿了都沒事,但是越是鮮艷的,從紅到黑,但凡是這類顏色的瓶子,你可不能碰啊,里頭裝著的都是要人命的毒,你聽到了嗎?”
“哦,我知道了。”容素素吐著舌頭,虛心接受批評,她是真的不知道嘛,從未有人正兒八經地告訴她,所以都是薛韶鋒的錯。
“都怪你,沒有囑咐我,差點惹下大禍。”容素素開口就是沖薛韶鋒吼了一句,對,就是薛韶鋒的錯,并且幽怨地看向他。
“我?”薛韶鋒甚是委屈。
他不過就是走得慢了一步而已,誰能想到容素素的手腳這么快,本想解釋的。可惜一個字剛剛吐出來,草師父無視其他,用蠻力從他的手里搶過那藥瓶。
薛韶鋒被打斷,只能瞪了眼容素素,見她收斂,這才看向草師父,只見他仔細地檢查,看有沒有因為方才的顛簸,溢出瓶外,這可是殺人于無形的毒藥啊,經不起半點馬虎。
“好在,沒事,你們太胡鬧了。”草師父配合著容素素,把薛韶鋒帶上,正大光明給訓了。
容素素偷著樂,不過怕薛韶鋒的顏面受損,趕忙扯開話題,回歸到他們的主題上,指著滿地顏色各異的瓶子,好在她沒有密集恐懼癥。
“草師父,你都整理完了嗎?不會這些都帶走吧?”容素素說到最后,聲音都沒了。
若是把地上的,桌上的,柜子上的這些通通都帶走的話,怕是沒有幾個時辰是辦不到的。
容素素都沒有動呢,已經感覺自己的手酸了,偷偷看向薛韶鋒,見他站的比外頭的柱子還直,愣是沒有瞧她,真是可惡,這般記仇,非君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