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出城,卻沒有實現。
容素素以為自己夠奸詐了,卻發現跟薛韶鋒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喂,我們這算是狡兔三窟嗎?”
他們搬到了新的地盤,還是在城內,只是換了個新的住處,容素素看懂了薛韶鋒的謹慎。
因為人多眼雜的關系,他們一伙人都分散開了,薛韶鋒跟容素素也過上了久違的二人世界。
這是一處僻靜的宅子,外觀上很不起眼,推開宅門,雖然久不住人,卻異常的干凈,還很敞亮,這戶怕是有個很愛干凈的主人,容素素一下子喜歡上這里。
帶著個小院子,院子里有栽了一棵大樹,容素素驚喜地發現樹下居然有個秋千,小小的一個,看來這戶人家很疼愛自家孩子,不容細想,便跑去坐在秋千上。
開心地踮起腳尖,抓住兩側的藤條,蕩起秋千,孩子的快樂不過如此,而她的快樂亦是如此,似乎從小到大都沒有好好蕩過秋千,今日便玩個夠。
薛韶鋒看著陽光下,跟他穿一樣黑色,卻笑的異常燦爛的女子,心緒就這樣被牽引著,怕破壞這等美好,雙手抱胸地靠在一旁的墻邊,保持沉默。
那襲黑色,是容素素非要穿的,說什么干壞事不能穿得太素凈了,卻不知這黑色將她襯托得格外白皙,還有股莫名的英氣。
“相公,來推我。”見薛韶鋒傻乎乎的站著,容素素揮動起手臂招呼他,難得的二人世界,他們可以像尋常的夫妻一般溫馨一刻。
“你在想什么?這般入神?是因為那個蒙面人嗎?說來也好奇,那個人為什么不露真容呢?”
對蒙面人的謹慎,容素素還是頗有微詞的,既然是好人,為什么就是坦誠相待呢?若是薛家殘余的勢力,可以一起努力嘛,擰成一股繩,不更好?何須遮掩!
秋千上那雙略黑的手停了下來,本來美好的心情,戛然而止了。
容素素回眸,薛韶鋒的落寞就印在她的眼眸里,這她可看不懂了,那蒙面人對他來說就這么重要?
“你是看出什么問題了?還是說那人是你所認識的嗎?是父親身邊的舊人嗎?”
這里的父親指的是薛將軍,薛韶鋒當時還小,但是對薛將軍身邊親近的人應該所熟悉才是,指不定就是某個舊部,只是時過境遷,他的記憶模糊了。
薛韶鋒迷茫地搖搖頭,真不記得了,那人除了眼睛,全都包裹住了,再則就是他想看清楚那雙眼睛,那也得讓他看啊,那人一直回避著,在那種情況下,他又不能把人給點穴。
容素素很想喚醒薛韶鋒的記憶,但是她沒有這個本事啊,只能保存些許東西,一想到手鐲里的三口箱子,急切地問道:“那人就沒有說點什么?”
薛韶鋒細想一番,從見面到打斗,他們之間也就那人跟容素素說的話最長了,還是搖搖頭,看向失望的容素素。
“你是怎么做到讓蒙面人對你青睞有加的?你可知道,他見著我們就開打。”
這一問,容素素可驕傲了,可不是嘛,她的體質可非同一般啊,女主嘛,當然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了。
“那是自然的,你夫人我這么有魅力,無人可擋啊,不過話說回來,此人待我甚是親切,難不成他認識我母親?”
容素素摸著自己的絕世容顏,想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畢竟她跟蒙面人真就是第一回見面,看他也不像個為老不尊的,唯一的理由就是這副容貌了。
薛韶鋒還是搖頭,表示他不清楚。
就在薛韶鋒和容素素都想不通時,密道里的蒙面人突然想起了容素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