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手鐲的歸還,老怪物們應該是信了容素素的話了,只是每當再瞧見容素素,老怪物們都會用一種恭敬的目光看著她的手鐲,有時還會小聲的念叨什么,容素素將它視為對“母親”的尊重。
如此,這趟路程更為愉快了。
半個月的時間,走過了荒涼,走過了人跡罕至,薛韶鋒他們終于來到一個有人味的地方,此處有房屋,有樹木,有寬敞的道路,更重要的是有人。
如薛默所料,他們見識到楚駿之作為欽差大臣的風采,騎著高頭大馬,身后帶著無數威嚴的兵馬,瀟灑往北。
歡迎他們到來的“難民”們,多的數不勝數,而有一伙人躲得甚遠,正是容素素他們幾人。
“喂,我們都這副鬼樣子了,楚駿之也認不出來吧,為什么不能混進人群中瞧個熱鬧呢?”
容素素小聲抱怨著,太遠了,就算她踮起腳尖也看不清楚,要不是楚駿之騎在最前,人群中,還真就認不出他來。
今日他們剛到此地,薛韶鋒不由分說便讓他們易容,她還沒有想明白呢,薛韶鋒就抓起一把灰,往她臉上蹭,好好一張臉,被他整得慘兮兮的,一看就是難民中的一員。
此處距離真正的北方已經算是頗遠了,也沒有那么冷了,所以這座城內聚集了人氣,除了不愿意遠離家鄉的當地人,就是所謂的難民,好在這些人的衣冠都比較整齊,只是神色有些慌張罷了。
容素素等人混在其中,不容易被發現,可薛韶鋒并不是這樣想的,他擔心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若楚駿之發現了容素素,可就不好玩了。
“熱鬧?有什么好瞧的,我們還需連夜趕路呢。”薛韶鋒語氣生冷,拽著容素素就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看著眼前挺直的背影,容素素是敢怒不敢言,因為她確信薛韶鋒這廝在憋著氣,而且還是怒氣。
前行的大隊人馬,領頭的馬兒因為主人的動作而停了下來,身后的一匹馬在此時跑上前去。
“楚駿之,怎么了?你倒是走啊,素素還等著我們呢,再不走快些,何時才能見到她?”
因為雪停的關系,積雪在連日的大晴天下,總算是化的差不多了,他們的速度加快不少,可就算如此,后方得到消息,建王也馬不停蹄地逼近,前方又無容素素的消息,白長卿都快急瘋了。
看著楚駿之不急不慢的態度,真想質問他是不是只顧著皇命,不在乎容素素,一路上,他明著暗著,無數次地鬧過,可楚駿之呢,只是咸淡適中地無視他,氣死了。
楚駿之回頭看著欲發脾氣的白長卿,把心中的疑慮暫且放下,無聲地駕起馬兒,繼續往前走。
不知為何,方才他突然有股奇怪的感覺,正想回頭去瞧一瞧,被白長卿給耽擱了。
這感覺是為何?他也不清楚,好像有個聲音在呼喚他,現在想來,也許只是他累了,此處怎會有人認識他呢?
楚駿之為了他的自認為,而錯過了見容素素一面,不過,就容素素這副鬼樣子,他也未必能認出來。
一大波的人馬快速前行,一炷香后,這座城里哪里還有官兵的蹤跡。
沒了楚駿之,薛韶鋒心情大好地帶容素素他們去了城內最好的酒樓打打牙祭,歇歇腳,順便等容易他們來匯合。
店家并沒有因為容素素他們的“風塵仆仆”而拒之千里之外,相反更加熱情地招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