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薛韶鋒從指尖彈出一顆小石子,周赟不察,為躲避,一個跳起,卻忘了這身下的屋頂年久失修,經不起他的折騰。
“薛韶鋒你個欠收拾,我還是躲開了。”
得意的話還未說完,屋頂上瓦片被踩碎的聲音傳來了,等他回過頭來,哪里還有薛韶鋒的影子,氣的他往遠處飛去。
“誰家的野貓啊?眼瞎的踩了我家屋頂,把瓦弄壞了怎么辦?”
村長的兒子聽到動靜,跑出來破口大罵,天色昏暗,哪兒還有什么貓的影子,氣急敗壞之下,拿起靠墻的竹竿,往屋頂發泄式的亂桶一通。
頃刻間,周赟他剛剛踩過的地方,房梁斷裂,瓦片下落,整個屋頂塌了小一半。
村長兒子傻眼了,顫抖的將竹竿往地上一扔,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這是他桶的?畢竟貓可沒有這么大本事。
等他想起屋子里還有老父親,拼命往屋子里跑去時,他的兄弟已經扶著村長著急忙慌地走了出來。
老村長氣喘吁吁地看著自家兒子,再艱難地轉身,看向屋頂,恐懼爬進了他的眼里,顫抖著嘴皮子。
“是,是報應啊,報應啊,不該動公子的東西,就是打開倉庫的鎖也不行啊。”
說罷,眼前一黑,整個人昏了過去,兩個兒子大呼小叫,后又手忙腳亂地抬起老村長,往離家最近的老大夫家去。
老村長倒了,這個消息不用特地去宣傳,很快人盡皆知,眾人前來,擔憂老村長的狀況。
他可是整個村威望最高的,好比衙門的官老爺,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測,他們這個村算是完了。
最害怕的莫過于犯了錯的村民,因為本昏迷不醒的老村長,嘴里不停地念叨報應二字,搞得大伙人心惶惶的。
不過,還是頑強的蹲守在老大夫的屋子外打探消息,這老大夫也不過就是識得幾珠草藥罷了,沒有真材實料,平日里摔傷什么的,找他治療一下,簡單的包扎一番即可。
見老村長粗略的檢查了一番,自知自己沒有這個本事,直指著村長兒子,讓請真正的大夫前來救命。
聽了老大夫的話,村民們忙成了一鍋粥,請大夫的,跪菩薩的,照顧老村長的,找偏方的…
卻不知,在這么緊要關頭,三五個高大的身影正往倉庫的去,動作迅速,很快融入暗沉的天空下,分不清是人,還是這景兒。
“鐵牛哥,村長都這幅樣子了,我們還要去打倉庫的主意嗎?”
“就是,鐵牛哥,村長嘴里喊著報應,甚是嚇人,我們此去,這。”
兩個還算有良心的村民停下了腳步,眼看著倉庫大門就在眼前,若是他們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若是真的再撬開了,那就回不去了。
沒錯,又是這個叫鐵牛的,攛掇著幾個平日里跟他玩的好的,一起過來偷糧,之前是想大干一場,眼下嘛,能偷多少是多少。
“這什么這,你們也看見村長的模樣了,若是一命嗚呼了,我們這村子就沒有個出頭的人了,那什么公子的本就是大富大貴之人,我們就是拿一點存起來而已,又不是拿去換銀子,他計較不了,你們說對不對?”
擺出一副教訓人的姿態,心里卻在打著鼓,就怕這幾個真就說不干就不干了,那他也沒了干下去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