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些什么?傻丫頭,你是你,是我珍惜的娘子,然后才是薛家的少夫人,高姑姑說的話,你喜歡聽便聽幾句,不喜歡不理會便是了,做你自己就好。”
容素素不細說,薛韶鋒也能猜到高姑姑會說什么,她一向循規蹈矩,注重規矩,薛家軍的丫鬟們都是她一手調教的,李叔正因為放心,所以才會派她來照顧容素素。
只是這盡職盡責不適合照顧容素素,她性子懶散得很,不愛被拘著,這一點找時間,他會跟高姑姑言明。
薛韶鋒直挺挺地站著,目光看向遠方,眼眸里有容素素看不懂的深邃和凝重,一時把她給看愣了。
難不成薛韶鋒在想什么調教她的法子?容素素渾身不得勁了,脫口而出道:“薛韶鋒,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太適合做薛家的少夫人?”
“你胡說什么呢?”薛韶鋒一激動,張口把容素素吼的眼眶不爭氣地紅了,薛韶鋒有心解釋,一看天色已晚,便彎腰將委屈的容素素抱起,轉身回了房間。
容素素看著表情深沉的男人,腿腳就忍不住地軟下來,全忘了今日去村莊時,懷揣著的偉大夢想,總有一天,會培養出比薛家軍還要忠心的隨從。
“你干嘛?”
容素素自顧自的猜測薛韶鋒的心情,直到被放在床榻上,瞧清楚薛韶鋒的動作這才回神。
“我在干嘛?你這雙大眼珠子不是看著嗎?天色已晚,該歇息了,當然睡前還有重要的事情做。”
“什么重要的事情?薛韶鋒,你給我冷靜點。”
容素素生怕這男人來個餓狼捕食,拉起被子,麻溜地裹了一圈,看著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剩一顆腦袋露在外面為止。
薛韶鋒解開衣襟地手頓了下,將自己從頭看到腳,難不成他全身寫著不懷好意四個字?真是可笑,他在自己的房間,跟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還能干嘛?
“你怕什么?沒有正式拜堂,我是不會欺負你的,怎的?為你憋屈了這么久,還是不信我?”換言之,日后欺負的更兇。
容素素一聽,原來是自己想歪了,低頭一看,這誤會可真大,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松開身上的被子,干笑著:“怕?我怕什么?我還不是怕冷嗎?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薛韶鋒低頭看了許久,嘴里蹦出一句傻丫頭來,能不傻嘛,若是不傻,怎會死皮賴臉跟著他來皇城,又隨他去雪山冒險?真是傻到家了。
“傻丫頭,洗漱了,忙活了一整日,你不乏嗎?”薛韶鋒很想說不臟嗎?可容素素這女人最愛干凈,平日里小鏡子不離身,說她臟,怕是會翻臉。
正覺得疲憊的容素素,想也不想的點點頭,真累了,心累,身子也累,伸出雙手,嘴上說著軟話:“抱我去。”
薛韶鋒彎腰,任勞任怨地抱起容素素前往耳室,簡單的梳洗后,兩人回到了暖意濃濃的臥室。
躺在床上,容素素睜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這一清洗整個人都舒服了好多,本來真想倒頭大睡的,這會兒倒是沒了睡意。
一琢磨薛韶鋒的話,馬上感覺不對勁了。
“誒,不對啊,薛韶鋒,你怎知道我今天忙了一天?你不是一大早就出府了嗎?你派人監視我?不,是容易跟你匯報的?”一想到兩種可能,容素素心里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