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楚駿之已到了北方,今日飛鴿傳書回皇城,信中內容是將瘟疫作假一事說了一番。”
薛韶鋒頂著一身的寒風進屋子,收到李叔的口信兒,馬上趕回了府上,未雨綢繆起來。
“哦?可有說是建王?”
容素素站起身來,趕忙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暖暖身子。
沒想到,楚駿之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北方,還以為他只是做做樣子,再走個幾日便打道回府,沒想到啊…
薛韶鋒飲下一杯茶水,感覺暖和多了,這才在容素素的伺候下,解開身上的披風,知道她著急知曉。
說道:“沒有,信上并未出現一個建字,楚駿之只是說有心人,并且主動請皇上降罪,此行沒有辦好差事,擇日便回皇城,請皇上責罰。”
啊?
“狐貍,都是狐貍!”
換容素素憤憤不平了,已經把真相放在楚駿之面前了,怎么還能閉口不提呢?現在不說,等建王藏起尾巴,不就都被蒙在鼓里了嗎?白白便宜了建王,可恨,可氣。
“怎么了?不早就告訴過你嗎?楚駿之是建王的人,不可能一回皇城就出賣建王,況且咱們也沒有證據,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們有證據,皇上會輕易相信嗎?”
薛韶鋒早就把此事掰開了,揉碎了,講給容素素聽,當時的她更加生氣,本以為通過這么長時間,總該能夠心平氣和了,沒想到卻更加憤怒。
用力摩擦著雙手,等手心有了些暖意,這才握住容素素氣到發抖的小手,安撫她稍安勿躁。
“相公,那建王可以一輩子不為此事付出代價嗎?”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難不成好人就得早死,壞人就能活的長久嗎?
一路北去,見到不少的場面,有錢的,自然是不急不慢,家仆浩浩蕩蕩的護擁下,一路往南。
可這只是少數,路上見到不少流離失所的窮苦百姓,背著厚重的行囊,拖家帶口的乞討著,可憐著呢。
“代價?既然是建王做的,他就得付出代價,等著吧,楚駿之不是蠢笨之人,況且他是真心投靠建王這件事情,還有待商榷,楚駿之謹慎著呢。”
薛韶鋒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贊許,拋開其他,對楚駿之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楚家這幾代,也就楚駿之還能像個樣子。
如今,皇位爭奪正是厲害時,楚駿之也不可能傻到堂而皇之的得罪以容家為主的強硬派,不可能就這么著急地靠上惹人矚目的建王,能讓他這么著急,事有蹊蹺,怕是翁之意不在酒。
他早就派人去查了楚駿之的種種,包括這一次,他前去北方,也派了人在他身邊察探,皇城的確有密信來,但至今未查到密信出自誰人之手,因為每一次的時間都恰巧跟建王的來信重合,只能說楚駿之很是謹慎。
“那這一次怎么辦啊?我們大費周章的前往北方,就得到了這么點兒消息,如今還不能告訴所有人,這口氣我真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