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
容素素沒有想到薛韶鋒就是制造個騙局,還能想的如此周全。
“對,找了個靠山的偏遠之地,讓人給那里的村民些糧食,便配合著進山住幾日,這些事情安排多日,你也知道咱們薛家軍的本事,那些滿臉流油的官員們,怎看的出問題來。”
薛韶鋒就如親眼見過一樣,滿眼可見的憤怒,語氣里滿是對官員的不滿,捏緊的拳頭在宣誓著,早晚有一日,他會將那些害蟲一一拔掉,也算不枉費他的姓氏。
“相公,你真厲害。”容素素如無人在旁地贊美道,內心的仰慕之情已經快滿出來了,只能宣之于口。
薛韶鋒的未雨綢繆,的確是厲害極了,能把皇室那些人耍的團團轉,誰能與之匹敵?
薛韶鋒溫柔回視,能得到容素素的佩服,這是對他這個作為相公來說最好的獎賞。
兩人旁若無人的秀著恩愛,可苦了賣糧的漢子,走吧怕打擾主子們,不走吧,怕自己快被甜膩死,真是辛苦得很啊。
月亮慢慢隱下去,風也來的急了些,薛韶鋒帶容素素看了眼謝府暗室里滿滿當當的銀子,這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府去。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睡得安穩,有人卻心情煩躁。
沈家買糧,官員發糧,這一日,皇城熱鬧得緊啊,百姓們就是到了后半夜也不見得都消停了,有了糧食,湊合著好過年了。
沈家突然的舉動,讓皇上的如意算盤打空了,這一整日心情都不好,特別是聽著外頭來報沈家只夠銀子買下一半的糧食,聽到沈家當著百姓的面兒,坦白自己沒有銀子了,還有負責糧食的官員在發放糧食后,回來哭訴不夠分等等瑣事。
“砰”地一聲,上好的白底,瓶身青花纏繞的洗筆瓶子打碎了,連接著又是一陣碎裂的聲音。
御書房里伺候的人瑟瑟發抖,就怕一不留神,腦袋搬家了,而殿外的人也不輕松,可以說可苦了宮里伺候的奴才們。
“貴公公,眼瞧著快上早朝了,皇上可是熬了一夜,不勸一聲嗎?”
小貴子公公的小跟班著急地問了一句,他擔憂皇上的龍體,更擔憂他們的項上人頭,就殿內的聲響,怕是明日都得換新的,皇上把東西砸沒了,不就是想到他們這些奴才了嗎?
“勸,當然得勸,那你去啊。”小貴子公公沒好氣地兇了一句。
小跟班嚇得臉色驟變,立馬跪倒在地,嘴上不停求饒,說著:“公公饒命,小的不敢,公公饒命。”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尖銳的罵聲響起,小貴子公公抬腳就是一踹,嫌不夠用力,又踢了兩腳。
等小跟班求爺爺告奶奶好幾遍后,這才厭惡地收回腳,半眼都不瞧這個太監,所以說,就這些小太監們還妄想替代他?真是不知死活。
整理自己的衣裳,小貴子公公冷冷地看向夜空,面無表情地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