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奴才來了。”
親信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世子爺的身影,這才趕來尋找,一瞧見周赟,喜笑顏開。
笑什么笑?一笑滿嘴的大黃牙。
周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瞪著,就是將剛才的怒氣全都撒在親信身上都不夠。
“來來來,你還知道來啊,早干嘛去了。”
周赟氣呼呼地將銀子砸在親信身上,事后覺得不解氣又要了回去,鉆進馬車,喊著離開。
兩輛馬車背道而馳,一輛進了村莊,一輛回了皇城,直接去了皇城號稱最貴的一條街,到了一家首飾店,臭著臉走了進去。
周赟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心里難受,去找薛韶鋒訴苦,隨便的,他要說容素素的壞話,人沒有見著,居然讓他吃了一嘴的閉門羹,這算什么?
詭計多端的女人,巧舌如簧的女人,卑鄙無恥的女人,周赟連容素素的面還未真正瞧見過,對她卻已是深深的敵意。
“貴客來了?”
李叔跟往常一樣,但凡店里來人,堆出滿臉的笑容,看上去真誠而溫暖。
“貴,呃。”看清楚來人,李叔的笑容僵住了。
怎么是他?不好好的待在村莊里教書育人,來此作甚?就算是煩了當個教書先生,也應該是回自己府上。
若是來買首飾的,也應該跟尋常一樣,帶個府上的姨娘做掩護啊,而且這身衣裳,看著也不像是來買東西的呀。
李叔貴人多忘事,忘了暗衛跟他提起過世子爺受不了那苦,想要回去錦衣玉食的事了。
此刻店里無人,兩人也無需再假裝,周赟四處張望,找尋薛韶鋒的身影。
“世子爺來了?這是找什么呢?”李叔擦試著柜臺,漫不經心地問道。
“找什么?我找冤家,喏。”周赟將一兩銀子砸在柜臺上,氣的快炸了。
李叔懷疑地拿起一兩銀子,拿在手上捏了捏,細看之下絲毫沒有問題,這一兩銀子是真的。
“什么意思?你拿一兩銀子作甚?這在我鋪子里,可是買不著任何東西的,怎的?世子爺這是沒有銀子了?”
李叔半開著玩笑,誰叫周赟總是拿自己銀子貼給薛家軍的事情總是說個不停,他可是很記仇的,能記著一輩子呢。
要不說容素素就是惹李叔疼呢,拿人家的銀子,到底會手軟,拿了周赟的銀子,他總覺得低周赟一頭,雖然感激他的慷慨,但也心里有負擔。
現在好了,銀子多的事,糧食自給自足,沒有什么比這些來的踏實,可靠。
“李叔,別說笑了,姓薛的呢?他在哪兒?我要找他算賬,我都快氣暈過去了。”
周赟一心只有薛韶鋒,才不管李叔想什么,說什么呢,他們彼此都熟悉了,他周赟幫著薛家,本質上可以說是為了薛家拋頭顱灑熱血了,李叔不會對他怎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