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容易雖然沒有薛韶鋒那種不怒自威,不過勝在不怕死,蛇有什么可怕的,不過就是一條條的畜生罷了。
看了一眼跟他一起過來的暗衛兄弟們,緩緩地從懷里掏出一白瓷瓶來,這可是救他們命的寶貝啊。
拔開塞子,頭頂的蛇明顯地不安起來,相互纏繞著,軀體的龐大,纏繞時的撞擊,無不讓頭頂的那個鐵籠子顫抖。
暗衛們雖都是英勇無畏之輩,但也不想被吞入蛇腹,成為無謂的犧牲品,他們可是薛家軍,為了薛家而活,也可以為薛家而亡。
“給,抹上。”
容易遞給離得他最近的那一個暗衛兄弟,他所帶的便是蛇最怕的硫磺,涂抹在衣裳遮不住的地方,那才是保命之舉。
暗衛們聞著味兒,眼前一亮,硫磺這可是個好東西,怪不得剛才蛇會發出痛苦的聲音,如此甚好。
一個個將硫磺涂抹在臉上,手掌上后,迅速舉起刀劍,眸子里再無懼意,面對頭頂盤旋的大蛇,只有殺之而后快。
容素素也不知道等了有多久,只覺得后腳跟有那么點酸,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就從墻后撲面而來,來不及捂住鼻子,把自己嗆得不行。
“少爺,拿到了。”
容易和暗衛們蜂蛹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帶血的布袋子,似乎包裹著什么貴重之物。
薛韶鋒擋在容素素身前,淡淡地看了一眼容易手上的東西,蹙眉地說道:“先出去,都把自己洗干凈了再回府上。”
容素素好奇,怎么有這么大一股的血腥味,便從薛韶鋒的背后伸出腦袋了,只是一瞬間,好奇的目光變成恐懼,一彎腰,抑制不住干嘔起來。
薛韶鋒就知道會這樣,所以一直護在容素素的身前,迅速轉身,心疼地看著容素素,在她后背輕輕拍著,給她順氣,嘴上還溫柔地安撫著。
容素素將今晚的膳食都給吐了出來,鼻尖揮之不去的血腥味,腦袋里驅趕不走的血人,無不讓她難受。
這哪里是什么人啊,就是從血水里泡過,滿身是血的怪物,目露兇光,狼狽不堪,若不是聲音是容易的,容素素真想大喊一聲“怪物啊”。
“姐姐。”
容易沒想其他,一心想著容素素的安危,剛想上前來,查看她的情況,一下子被薛韶鋒給呵住道:“滾遠點。”
這血腥的場面,對他們薛家軍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們經歷的還少嗎?比這等更為殘酷的還有。
“你姐姐她看不得這些,你們都出去吧。”
“是,少爺。”暗衛們異口同聲地回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溜了出去,別說他們的少夫人忍受不了身上這味,就連他們自己也是忍著干嘔,硬撐的。
“好了,他們走了,讓你別看,你還看,就是不聽話是不是?傻瓜,我抱你出去,不舒服就閉上眼睛,聽到了嗎?”
薛韶鋒心疼壞了,就怕這一幕給容素素帶來不好的影響,若是做噩夢,食不下咽,若是受驚了,傷了身子…
“可吐死我了,太血腥了,蛇都死透了嗎?”
容素素抬起腦袋,吐的她都失了半條命,蒼白的小臉,無力的身子,還是架不住她好奇的那一顆心,靠在薛韶鋒的肩膀上,往他身后看去。